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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停在一个名叫甪直的小镇.
过了旅游旺季小镇渐渐清净下来。我在当地唯一的一家小旅馆住下。打电话给陈报了平安.从此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晨坐静独，有时候觉得动用我的眼睛和唇舌感受到的东西并不比闭目衿身感受到得多。也许孤独才会使人洗净铅华,把轻薄的风景一眼看穿，安安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进入秋季天气逐渐凉了下来。我才知道南方的冷同北方是有很大不同的。那是一种浸入骨缝的潮气，而北方则是干燥的低温。一场秋雨过后我忽然发觉比起北方南方的寒冷更令我不适.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我感觉自己的感情有一些崩溃。自己固执了多年的对南方天气的幻想和依赖竟是这样不堪一击.我只好在太阳偶尔露面的日子出去走那些石板路.步子踏在漫遍青苔的石头上面，感觉到柔软和轻盈。一个下午路过公车站。看
到一个男孩子.中学生模样。在那里焦急地望着车来的方向等待,一脸执著的神情.车来的时候男孩的脸像是绽开的花朵一般喜悦。车上跳下一个女孩,同他仿佛年纪。两个人牵着手走了。我留在原地。刹时有点恍惚。那个寒冷的，眩目的黄昏。眼前的一幕,带着我漫游了我的整个中学时代。
那一日回到旅馆我忽然明白了何对于我的意义---我一直放不掉的,青春时期的情结.他身上有我整个少女时候的幻想和寄托。然而时期已过,不会再来。
人在疲倦的时候醒着和睡着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可是我感到我的四肢都浸在冰水里，一点一点漫于全身,四肢尤为刺痛.同时我的喉咙被梗住，我张大嘴巴呼喊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狰狞的冰冷的风有形状地刮过。
我终于惊醒，喘着粗气大叫:小姐!!!小姐关窗!!
一个服务员非常不情愿地走进来.她的动作使得窗子啪啪作响.我听得到她的低语:居然还要关窗吖.你们北方人吖.真是吖.
我无力同她争辩,只是用被子更紧地裹住自己。
我想我该回去了。不只因为这里的天气。而是确定该如何面对正在等待的人,确定自己想要的生活.
回去。于是不会再离开......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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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27 18:5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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