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是曹禺先生的著名剧作品之一,应该说是家喻户晓的了,我看过关于它的饿话剧,也看过沪剧版的<雷雨>,而今再看,多我来说,是一种故友新逢的感觉,故友----自然是指之前就认识的;而新逢,或许可以说,事物就是这样不段发展的,那么我对于这部名剧也想于此多一分新的看法.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何以突然又想到关于<雷雨>来谈一些看法了呢?那恐怕是要归咎于老师的一个问题:"你认为周朴园对鲁侍萍有感情吗?他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表面上看,这个问题很简单,无非是有或没有,好或不好,这几个字眼,但深究起来,作为一个有辩证思维的理性人来说,用这几个字眼来评判一个人显然是不够的,那当然就需要一个多方面的论证了.
首先,我不得不承认,周朴园对鲁侍萍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但这并不证明周朴园就是一个好人,作为一个"人",感情不本就是最重要的本能之一吗?若是没有感情,那么这个人又何以称之为人呢?由何异与畜生呢?所以,这也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以致不值一提的"应该"了,但至于周朴园对鲁侍萍的感情有多深,怕也未必..据鲁侍萍所言:"她跟周公馆的少爷有些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她了"可见,周朴园对鲁侍萍的感情并不深,一份真挚的感情,至死不渝的感情,难道就会为一点点封建等级观所阻碍吗>周朴园能在鲁侍萍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就把她赶出去,这样的残忍能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做得出来的吗?周朴园娶太太,我看娶得就是一份金钱和地位.那么既如此,他应该算得个重地位重名誉,重身份的人了喽?可他在维护他自己的名誉时,却置别人的名誉于不顾,陷鲁侍萍于"不规矩"的名声中,逼得人家抱着孩子要去跳河.可见起本质是自私的,他的名誉只是在下人面前的假正经,而繁漪却也是这场婚姻中的牺牲品,当侍萍在遭受了这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她又被剥夺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这是何等的残忍和不公呢?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作为鲁侍萍实质上的丈夫,周朴园是有罪的,他对鲁侍萍有罪,对大海有罪,对他的太太有罪,对繁漪也有罪,哪怕对周萍,他也一样有罪,就算是在当时的封建观念中,他一样是个不仁不义,攀附权贵的卑鄙小人,至于那个谁也不准进的房间,恐怕只是一个寄托,因为他有罪,而他也知道自己有罪,他以为侍萍死了,这也使他心中常常受到道德的谴责,他借这一间房间来作为追悼侍萍的根据,来逃避良心的谴责,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对鲁侍萍没有绝情绝义,告诉他心中的世人,他对她是真心的,却全然不想,今天之能剩下一间房来作为安慰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鲁侍萍还会活着站到他的面前,他尴尬,他无助,他不愿意见到她,是的他当然不愿意见到她,他是个伪君子,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伪的冠冕堂皇,可偏就在鲁侍萍的面前,他伪装不起来,他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为自己辩解,若说他当初娶个太太是被逼的,那现在呢?他已是一家之主,没有家长制的束缚了,谁会阻止他呢?谁又能阻止他呢?他怕繁漪吗?显然不是.可见他要找侍萍纯粹是道德观逼迫下的一种自我幻想,事实上,他是根本不可能要去找鲁侍萍的,充其量,不过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处境,若死了,就花钱修一修坟墓,以扬他周家慈悲之心的名声,恐怕连"爱妻周门鲁氏"都是不会舍得写的.可怜啊,别人做伪君子是做给别人看的,而他却是做给自己看的,
当他在得知侍萍来到时,第一反映就是用钱摆平,他是个爷,不缺钱,更是个剥削工人的黑商,他懂钱,他认为钱是最重要的,以己度人,自然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视钱如命,他把别人都想成是来威胁他,敲诈他的吓人,他担心,不停的担心,担心别人揭了他的老底,告诉世人,他干过多少昧心的事,他怕名誉扫地,他时时在为自己造下的孽而惊心,他不得不时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值得同情,因为我们根本找不出理由来忍痛他所谓的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