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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评文人的自戕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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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4 13:53: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以什么姿态面对这个永远不会完美的世界?作为一个对生命特别忠诚与虔诚的人如何面对生命本身?这样的问题让一代代仁人和智者受尽折磨,就像世界本身永远有缺陷一样,仁者和智者的现实态度也是各有缺陷的。如何来弥补这种缺陷?真正的文人选择了自我毁灭。

    自杀,这被著名文学评论家陈丹晨称为“生命的歧路”的生存选择,缘何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前往?生命因其不可测性而蒙上了一道神秘的光环,对于生命的诠释,我们无法让所有的人都认同一个答案,需要多么敏感的灵魂才可以触及生命的本质,需要经过怎样艰难的过程才可以为生命张扬另一种风格而自我毁灭?由此我想到了佛家的涅磐和道家的羽化,同样都是生存状态的异化,这种自我毁灭所形成的生命形式的异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死亡,作为漆黑的生命底色,无论它是偶然还是必然,都会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尤其是文人的自戕。文人们以自己悲天悯人的情怀和超乎常人的敏锐,在形而上的维度上,思索并洞见着生存的意义和生命的出路。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真实的注解来填充自己灵魂的空虚,对他们而言,无论是扩大还是缩小了的生活都是虚假的,在他们眼中,无处不是生活的真实,而这种真实,常常叫人流泪。当他们自身遭遇无法解脱的空虚和怪诞时,真正的文人常常会以身殉道,从这个意义上说,文人的生命的消亡,象征着某种绝对价值的终结。就像海子用他那年轻而又高贵的生命警示我们的一样:生是需要理由的,特别是在一个理想式威,价值失范的时代。

    贫瘠的土地无法种下强壮的思想,路愈走愈少了,思想却仍在进行艰难的旅行,浑浑然的整体若要在一种均衡中前进,就必定要丧失许多富有生命力的有个性价值的那一部分。他们挽着苍凉的土地深深地叹息,灵魂的每一次停留,都是为了行走,然而自戕,却是把这种停留和行走发展到了极致,发展成为永恒,每一次行走都没有归宿,除了用自我毁灭来拯救那高傲而敏感的灵魂,他们别无选择。只是在一次轻率的想象里以生命支付了,灵魂便开始激烈地燃烧,一瞬间的明丽,一瞬间的辉煌,一瞬间的惨淡且悲凉,点燃不了别人的时候,他们只有焚尽自己来昭示一种真理。

    在他们的生命中,最最难以放弃的是自己。放弃自己是一种选择,一旦放弃了自己,人生就会变得轻松和永恒起来。

    他们选择了一个独特地角度去面对社会和人生,得到的却只是茫然的沮丧和寂寞的回声。文人清凄的生命,在视野所及的阔大而遥远的天幕上,化作游魂般的流星,缓缓滴落。在时光的游移中,文人的宿命便是铸造生命中所有苦痛的日子,最后的代价是生命!天地间他们站在天平的一端,却找不到合适的砝码,他们的人生就像是在琴弦上跳跃,弦没有断,路却忽然走到了尽头。他们渴望一片长青的生命之林来滋润日见匮乏的思想之源,然而没有绿,思想的田园因流失太多得养分而撂荒,除了死亡,他们别无选择。在世俗中跋涉,他们深知执著有多么重要,当自己的灵魂再也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红尘越来越远,只有蝴蝶在飞,像梦中的火焰,这火焰最后焚烧了自己,却只在人们的事业里,定格成一幅沧桑的历史画卷。有些骆驼是注定要哭泣的,三毛撕心裂肺的怀恋,却只能把终生交给一座至善至美至爱的海,文人注定要做一个孤独地守望季节的人,一个人从凌晨走到黄昏,又从黄昏走进凌晨,传入耳中的,只是别人的议论:他已经死去!

    面对生活,生命和生存,他们进行的是一场远古的战争。为了感谢生活,他们承受了大起大落的颠簸,也忍受了无风无浪的寂寞,为了一种感召的继续,他们渴望完成又完成了渴望,他们是刑天的精灵,有欢呼的,沉默的,刚强的翅膀,冲破孤寂,冲破毁灭,冲破生活的网,生存的价值便是一种过程,存在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足迹向生命的深处延伸,一次次接近却永远也达不到真的自我。

    伫立在生活的边缘与自己对峙,文人们发现了在生活的底色上太多的霉菌,他们把生命埋在生活的底色之下,却被生活的底色越埋越深,无法自拔的时候,他们只有进行自我毁灭。面对着充满灵性的大地,敏感的文人们表现出深刻地执着和倾情,他们想左右自己的生存空间,拥有抑或失去。在他们的生命中却找不到永恒,他们找不到一句超乎名言的名言来告慰自己的灵魂,河流不曾失去歌唱,然而在他们的生命中却再也找不到阳光,在他们的灵魂深处贮满了悲剧意识,他们就像一个每每把梦搁浅的浪子,一觉醒来,总感到失去了很多,他们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在灵魂深处,他们发现在秋天与收获之间,已经少了某种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己,他们在错愕的自我面前迷失了,他们需要一个角落把现实的喧嚣和生活的烦扰淡淡遗忘,他们不希望迷失自己,但总是不断地遗憾。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漫长的无法飞越的季节,他们无穷无尽地飞越自己,却一次次跌得鲜血四溅,映入眼帘的,是命运在岁月沧桑的此岸与彼岸失语,在无人摆渡的野滩,生存与生命无法对等。

    他们的忧伤是透明的,在漫长的道路上,他们背负着沉重,劳累和艰辛。他们向所有的人表达真实,从没有掩饰哪一部分,即使结果是遍体鳞伤,他们依然渴望真诚。生命,对于他们,有着属于特殊的某种神秘意味,在告别坎坷又走进坎坷而且永远冲不出坎坷的跋涉中,他们必须用自己的灵魂支撑自己的肉体,他们必须找到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生存价值和意义,然而他们的灵魂是自由的,是高傲的,是敏感的。除了自己,很少有人能够感觉到他们脊背上的沉重,在灵魂没有韵律的嘶鸣中,时时爆动着一种无人侧耳的忧郁。

    征途的开始即结束,征途的结束即开始,只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征途中去,时光就能留住,然而,路在何方?面对一条泥沙俱下的河流,阳光中却找不到美梦重返的消息,阅读扑面而来的世俗和喧嚣。他们深刻地意识到谜语不能破译的遗憾。在梦和现实之间,他们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无根的漂泊中,谁能重建最初的家园?面对生活的失衡和张力,他们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灵魂和方向,在一切努力都失败了以后,他们只好去走那条不归路,这是他们最初和最终的归宿。

    在他们身后游移的影子,如同磨难和死亡,不翼而降,又不翼而飞,无影也无踪,却把灵魂兀立成一座沧桑的碑,让风翻来覆去地解读着,只是没有固定的句式和语气。在没有光明的黑夜里,他们与自己的眼睛相伴;在没有温暖的岁月里,他们与自己的血液相拥。蝴蝶之死,是死于自己的太美丽;文人之死,是死于自己的太敏感!就这样缓缓地走来,并缓缓地散开,只有一片片细雨似的温情,轻轻打湿长长的睫毛,眼睛的惘然中,整个世界都是模模糊糊。

    苍凉的天地间,只留一丝血痕于未来的记忆,墙太厚,所以梦太厚太小,太湿太冷!在生活的黯淡底色下,他们听不到属于这个世界的和谐的声音,他们就像一只孤单的鹜,在血泊中寻找一种宁静的生涯。在这个时候,枯朽也是一种声音,在倾诉一种以沧桑作为背景的心灵苦旅,最后,我们看见装载了他们的一抔黄土,我们听见他们归去时坦荡的步音,他们一生的爱恨交织于此,只是让人分不清是漫溢的汗水还是流淌的泪水。生命的昭示永远向着彼岸,他们把远方交给彼岸,又把更远的路交给彼岸的远方,彼岸是实在的,也是虚幻的,从起航的那一刻起,他们把命运押在航行的船上,把自己托付给未知,或是到达彼岸的辉煌,或是葬身无底的深渊。对于航行而言,岸是次要的,过程才是重要的,在他们真诚而清澈的眼睛里不止是航灯,帆影和倾斜的天,更多的是对彼岸的憧憬和沸腾的热血。

    选择怎样的生存方式才能还原被现代风景异化的人的表象而回归到人的本真?在现代意识的蜕变中,怎样的意象才能满足生命中的真我需求?生存,叛逆与抗争,写作与耕耘,这些都是具有现代意识的生存表象;很多时候,我们都忘记自己,更多的时候,我们放下石头,去打磨历史蛮荒的思想和本能以外的肉体,生存需要时间和耐心,生存需要信仰,不是每一个拥有生命的人都有勇气剖开魂魄来质问自己。时间一直住在我们身边,它有自己的走廊,当文人们选择自我毁灭的时候,他们便破开了漆黑的生活背景,沦为别人生命的河床,好象别人在舞蹈时飞扬起来的尘埃,他们落下来,覆盖这别人的肉体,成为一种存在。

    生存在历史的断层之中,他们是幸福的,亦是不幸的。在生的疼痛之时,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真实,于是,深夜的天空有一颗星开始坠落,最后燃烧成为现实社会中最为黑暗最为绚丽的风景。对于他们来说,自杀是一个绝美的诱惑,他们在永恒的生活之水跋涉,岸与岸之间,是一段痛苦的距离,他们是孤独的拓荒者,在荒芜的灵魂深处跋涉,想要抵达永恒的家园;他们是憔悴的拾麦者,拾起一种饥饿,把自己的一生,托付于最后的麦种。一切来得那么艰难却又那么简单,他们毫无准备地拥有幸福却又毫无理由的渴望苦难,对于他们而言,幸福和苦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灵魂能否划出完美的弧线。

    迟钝的存在者,早已谙熟身边的喧嚣和浮躁,他们小心翼翼地安排着自己的欢乐和痛苦,心平而气和。然而对于敏感的灵魂,注定了不可能做一个沉默的主角,在对生存状态的拷问中,他们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对于他们而言,生活是不可信的,然而生活的存在,至少能给他们一个假设,一种参照或一条做出某种选择的理由,他们从一个个生存的背景下脱身而出,而生活,却像影子一样,跟定了他们,他们永远无法脱离自己的生活,到了最后,只能割舍,当他们全部变成背景的时候,他们注定追不上时间也不能永恒,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他们真实的存在和生命的轨迹。

    在寒夜一般死寂的荒原上,只有他们还在宣读着生命的誓言。一种生命征服另一种生命是大自然永恒的欲望,他们明白自己的高度只能靠自己去攀登,自己的形象只能靠自己去树立,没有体验过流血的惨痛,就不懂得萌芽的价值;没有满足过野火的贪婪,就无法储蓄翠绿的激情。只有首先看清世界,才能看清自己。他们的悲哀也许是因为太过清醒,生存的目的不仅仅是从生活中得到一些什么,比生存更永恒地是死亡,比死亡更永恒地是精神。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声音。文人们行走在虚构的天空中,却并没有避开实实在在的泥泞,这是留在20世纪最后的荒诞和遗憾。我们必须揭开所有的面具,才能证实活着的真实。只要我们活着,就需要面对无序的人流和烦琐的世事,这是我们真实而永恒的命运法则,所有不同的方式,最终都是为了抵达同一个目标,人生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中,肯定了生命的流变和毁灭。

    文人自戕,这大的悲哀和大的宁静,有如生命的一种进程,让我们不忍报以苛刻地诘问和指责,他们能够找到解除寂寞的方法,却又是寂寞到了极点。日历一天翻过一页,不足惜的是一张纸,很可惜的是一段不再的生命,文人们用自己独特的生命轨迹构画出这个世界的特殊的风景,灵魂在天空的惊颤中延伸,却把肉体留下来交给炎凉世事,他们在面临生存选择的时候,因其敏感高贵的心灵更容易受伤,必不屑于红尘深处的喧哗与躁动,他们让自己走上了一条路,他们在选择这条路的同时,意味着前方的一切早已在他们无法估摸中注定了。他们听凭肉体被这世间的风吹得扭曲,目光却还要挣扎着寻找象征。他们坚信在身后定还有几朵孤寂的仰望。然而,谁能与时间抗衡?在岁月的流逝中,他们高傲的灵魂和足迹最终都将被风沙淹灭。

    能够以一种无处不在的形式存在的,只是我们的灵魂。孤独浸润在生命的前前后后,没有什么形式可以超越生命,死亡是超越生命的唯一意象,每个文人都是高傲而敏感的精灵,因孤独而死亡,因凄凉而死亡。死亡,只是咫尺之间,这瞬间的美丽,就像萨福的情诗,让人想起苦恋的情人。死亡是生命终结,又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开始。苦日子没有过去,好日子也没有到来,像风一样不断地吹来吹去,平淡无奇,不会在生活中激起太多的波浪。我们排定了莎士比亚的悲剧要上演,在无数双怪诞的眼睛之下,忘情的拥抱和接吻,但我们却不希望自己以悲剧收场。

    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时空,从一个群落到另一个群落,到处有用生命抗争的灵魂。他们面对生存,面对自我,坚守着灵魂的灯塔,把世事尘烟,把几千年传承下来的血脉和谐地接续下来,生命的喷泉在艺术之水的欢呼雀跃中得到实现。没有水,生命和艺术一样,将永久地在冥冥中被抛弃,这就是文人,面对生存,艺术之门是不存在的,存在的一切都是我们强加给自身的,于是我们可以选择,生死无门,亡者的言语同容貌隐隐地急速拐了一个弯,慢慢地就看不见了,而生者,还在这世界上流动着,面对他们的选择,我感觉自己站在一个倾斜的坡面上,我无法断定自己是在上升还是下滑。他们固守着自己赢得一方土地,当严冬封锁了他们远去的路,生命中就只剩下了泪痕,这个时候的离去,让我们不忍。

    死者的泪水,充盈在生者的眼中。他们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飞翔,一种本质的飞翔可以代表整片天空,诱惑永远是美丽的,他们无法吹灭黑夜中的最后一盏灯火,只有重塑自己的灵魂,而这重塑必须以毁灭自己的肉体为前提。他们在杂乱的生活节奏里,平静地讲诉隐藏在心里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让我们在感动和痛苦之间拥有灵魂和思想。

    文人们把生活,生命看得太清晰了,因而成为一种悲哀,用故事来讲述人生是特别容易的,然而如何来讲述自己,讲述生存本身?他们一直生活着,然而有一天,他们赫然发现,椅子依旧是椅子,自己却已变形,怪异的躯体再也做不下椅子了,他们看到一个类似“我”的人站在面前,于是单纯的意向蜕变成复杂的心情,或是反蜕变。他们对自己生存的仰望显然是失望的,其失望程度远比夜空更深,他们对事物的均衡性产生了怀疑,他们不想再用漫长地未知来验证时光,于他们而言,那是承受不了的痛苦,他们用自戕来昭示一种尊严,来昭示自己对人生的态度和感悟。他们就像黎明中花朵的第一片花瓣,不是对晨光的向往,而是对夜深深地厌倦。于他们而言,过去和未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我。灵魂的光被血腥折射出来,便成了死亡的光芒,当他们用死亡的光彩来等待着生存的另一个空间,原本生存的空间却消失了。

    我们看到了在他们的记忆中有太多无法承受的伤痛和沉重。也看到了在他们心灵中存在的永远无法释怀的沧然情怀:生命是一种无法启齿的痛楚,在他们的生命中容纳不了太多地潘多拉情节。他们无法把太多地不可预料留给没有预料的未来,他们苦苦追寻着自我生存的价值,进行着自我生存意义的全部认知,然而,现实的生活毁灭了他们最后的追寻意义,当所有的生存意义都失去的时候,当他们再也体认不到生命中之真我的时候,他们异化了自己的生存状态,走向了彼岸。生之彼岸!死之彼岸!于他们而言,选择彼岸是为了追寻新的生存意义和新的生命体验,肉体在此岸死亡,灵魂在彼岸升华。

    飞翔是天空永远地歌唱,然而他们背弃了天空,背弃了飞翔,他们比春天走得更远,美的身影摇曳在时间之颠,以灯塔的形式启示着一切向上的心灵向往彼岸,和过去的过去握手,能够感觉首长里全是理性的汗水,向往生命的彼岸就无法留一段不咸不淡的情节过渡到明天。从生命的极限出发,他们踏上了一段没有归期的旅程,从毁灭开始,远方便躲进了那副空空的行囊,再也没有回头,只有他们,才是最初和最终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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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4-24 16:09:54 | 只看该作者
好!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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