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诗草（十）

汤守道

曲与直
青红皂白辨不难，利害得失总相关。指鹿为马寻常事，是非曲直另眼看。

晚饭后，国琴她们在球场上篮球比赛。中途，因是否犯规的问题两队发生争执。其中国琴的声音最大，情绪激动。我走过去一看，她正与巧芬在争论。她们平常关系不错，比赛又是比了玩的，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认真。便在旁边说，算了算了，不要争了。巧芬不作声了，但还是满脸怒气。国琴却并不理会，还在高声诉说。眼看又要把巧芬激怒，引发新的争吵，我提高声音说：“你这是怎么搞的？还要吵？”国琴回头盯着我看了一会，眼泪夺眶而出，突然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球赛不欢而散。我不知所措，到球场边的木架上拿了国琴的衣服，到房间里去看她。她见了我，干脆放声哭了起来。我连忙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用这样的态度责怪你。她还是哭，说我不分青红皂白，只晓得骂人。我解释说，这个青红皂白哪里分得清楚？要分清楚，也只能慢慢讲，不能吵啊。大家天天在一起，和气一点不好吗？她说，做事就要讲道理，不能糊里糊涂讲和气。她们不讲道理就不行。我说，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人和事多得很，在很多情况下，不能针锋相对，不能计较，要随机应变。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她不加思考地问：做事可以不讲道理？你也可以跟着不讲道理？我不好回答。我说，今天不说了，你以后慢慢会明白的。
其实，她是对的，她比我高尚。问题是，生活还有另一种逻辑——明哲保身。

沈狂歌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