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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处女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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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8 10:35: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那一年,我还很年轻,才大二,即使在许多同学都有了男友,我还是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背着一个牛仔包,一身牛仔装从教学楼慢慢地踱到学生会大楼。日落时,再从本部出来,经过甬道回到宿舍楼。表情是多云转晴,没有大喜大怒,痛哭和大笑似乎都 已经离得很远了。然后用伪装把自己包裹起来,很坚强的。 那一年,张信哲的歌声一直缭绕在这个城市的上空。于是那一年,张信哲在上海开了演唱会。 200多元的演唱会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不便宜的,但是我去了,带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和吃一个月的泡面的思想准备去了万体馆的售票处。然后带着没买到票的失望和不用吃泡面的庆幸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听《过火》。然后欣进来告诉我楼下有人等我。我很丧气地关掉录音机,跑下楼是斌。 星期五晚上有空吗?他问。 有,我说。 他递给我两张票,能陪我去听演唱会吗? 接过票,票价是300。好。我说。 斌笑笑,转身走了。 等等。我叫道。 什么事?斌疑惑地转过身。 我从口里拿出300元给斌,斌把钱塞还给我。很轻松地走了。 回到宿舍,玩弄着手里的两张票。欣笑着问,人家大帅哥早上一早就来找过你了,你们什么关系?坦白从宽。 我们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我老实的回答。 噢?欣一付打死不肯相信的样子,他找你什么事? 我扬了扬手里的票。 只是同学,他对你那么好干吗?欣又笑道,肯定有隐瞒,还不快说, 大小姐,我跟有家五年同学都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怎么你一看就不对劲了?我无奈地说。 欣打开衣橱,穿上了我的那件浅蓝色的牛仔衣,我只是提醒你机会来了就不要轻易放弃,要不就去当尼姑。她顿了顿,接着说,这年头尼姑奄也不多见了,还是做修女吧,还可以食荤。 我赖地争辩,把头蒙在被子里,然后听见砰的关门声——欣出去了。 那一夜,卡带在walkman里转个不停,直到walkman的指示灯熄灭。我起来,披上外衣到门口音像店去买电池。在那里,我一天里第二次碰见了斌。 他看见我还是很灿烂的笑,真巧。 真巧。我说。 买音带?斌问道。 不,电池。我说。我瞥见了货架上张信哲的最新专辑。只可惜出门时只带了5元买电池只好明天再来买。帐是斌结的。 出来的时候他问,我送你好吗? 好,但是我要去图书馆。我说。 没关系,一样的。 坐在服务台的管理员早已和我熟识。是小静啊。她看见了我身后的斌,今天有男朋友一起来啊。   我只是笑,没有辩解。   想看哪本书?斌问。   对不起。我说。   啊?怎么这么说?斌笑道   刚才李阿姨说你地我男朋友的事。   我情愿是那样。斌说。   我从书架上抽下《简爱》。   我找到了。我说。   《简爱》?斌问看到哪儿了?   简爱在洛德学校当老师。我回答道。   她很快就会遇见罗彻斯特了。斌笑道。   我把书放回书架便走出图书馆。斌跟了上来,一直把我送到寝室我只跟他说了声Byebye就回房间了。那时欣已经回来了,看得出她很得意因为她母亲已经见过末来女婿了。 哪位大帅哥送你回来的?欣问。 自己。我说。 欣爬到我的床上来,拔下我的一只耳机,还骗我呢,我都看见了。 在音像店遇见的。我解释说,我累了,我想睡了。我不顾欣的反对,躺了下来。 第二天,我去了母校看望班主任。她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告诉我,我和斌是她最得意的学生。然后笑着责备我以前为什么不去看她,我告诉她,我想找回些东西。班主任指着那些奋笔勤书的学生说教完他们她就要退休了。她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可以像我一样站在上海的最高学府。接着她谈起了我们高三时的情况。她说当初保送清华只有一个名额,她把它给了斌。但斌最终没有踏上北上的列车,令人十分惋惜。她问我,你知原因吗?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问问。我怕如果告诉她原因,我想她便不会惋惜了而是失望。 回到学校时记起了张信哲的那盘专辑,我走进了店门,只是没有再找到它,老板告诉我,今天早上一个小伙子买了最后一盘专辑。我很失望地走出了音像店,我想了想,去图书馆。 简爱应徵至桑恩费尔德当家庭老师。庄员主人罗彻斯特冷酷忧郁,高深莫测。 温度一直在剧升,天气预报报导星期五会是个好天气。 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扎实的演唱功底,这就是多年后那场演唱会留给我的唯一印象。那是一个很令人兴奋的夜晚,以致我至今都不能忘记,然而我不知道它之所以不能完全从我记忆中抹去是否还有其它原因。 体育场外凉爽的晚风与场内炽热的天气格格不入,结束的时间比我意料得在早。 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吗?斌问。 我拢起被风吹散的长发,哪里? 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我笑了,好。我去。 一小时的车程,唱片机重复地播着My hart will go on。我把这首歌的歌名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冒出一句It`s impossible! 斌很惊讶地望着我, why? 永远爱一个人?不可能的。我说。 如果不可以永远守护在她身边,至少我会爱他一辈子。斌幽幽地说。 对,我心永恒符合主题主说。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斌伸手挡住了我,给了我个潇洒的笑容,到了。 走出车,是一片草地,我回头,斌笑着站在我身后。哪里?我问。 抬头啊。斌的笑意更浓了。 我抬头便是满眼的惊喜。深蓝色的夜幕上缀着满天的星星,各自发出微弱的光芒。柔和的,雅致的。很大的星星,不加修饰的,很亲切地仿佛伸手可及似的。斌拿出一次性台布铺在草地上,我们躺了下来。 两年前,我也是这样躺在草地上,满天的星星。只是那时身下没有台布,只是那时我是一个时刻努力准备高考的高三生。那一晚,我们很奢侈地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因为明天,班中会有一部分人提早结束高考回家休养,只等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然后北上或南下。今晚只当一个暂别会。 还是很耀眼的星空,斌站在了我面前。 决定不去南大了吗?斌问。 是的。我说我要考复旦,凭实力。 为什么?斌又问。 为了一个梦。我笑了,祝贺你,希望你在清华能收到我来自复旦的信。 斌怏怏地走了。 你为什么不去清华?我问。我想起了班主任紧握我双手的热情。 身旁的斌思絮被拉了回来 。为了一个梦。他笑了,像当年的我一样,充满自信。他把随身的walkman分我一半,张信哲磁性的声音充塞了整个天空,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斌抬起头问。 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友的。我说。 斌笑了,很灿烂,就像那天的星空。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便正式约会了。在一起,我们谈论很多东西,网络,文学,艺术。然后我们谈法国的巴黎,德国的柏林,澳大利亚的悉尼,日本的东京,韩国的汉城。 他会每个星期带我去教堂做礼拜或是去锦江乐园坐过山车,要不就是去平安电影院看动感电影。之后他便会问我我的梦想是什么?每次我都会说,去法国留学,亲眼看一看埃菲尔铁塔,罗浮宫。然后 ,他会嬉皮地问我,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就调皮地回答他,他在爱情的第一排,快乐的第一排,后悔的倒数第一排。他会笑着说他会抱着我登上埃菲尔铁塔,向全世界宣布他爱我。 斌从骨子里透露着一种放荡不羁,即使在异常前卫的上海也一样显得另类。斌似乎永远只穿蓝色的,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蓝色,他像一块飘落的天空,不是上海灰蒙蒙的天,是西藏伸手可以触摸的那片天,带着阳光的温暖,一种淡淡的忧郁,他说这是处女座人的特质。我想,是的。走在校园里,斌接受最隆重的注目礼,也会有女孩主动出击的,大多是优秀且自信的,有打电话,写情书的。斌多半对此是不屑一顾的。遇见万分优秀女子,斌就会把我介绍给她们,把他们的感情圈离在友情的范围之内。 斌总喜欢叫我小儍瓜,即使我并不傻。他会在黄昏的草地上凑近我的耳朵。小儍瓜,我爱你。他说。 我会仰起脸,我儍你还爱我? 小儍瓜,我就爱你的儍。斌又笑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如果你以我追得上的速度离去,我会拼命去追赶,反之……我顿了顿,反之,我会放手让你去因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放暑假了。我们一起去看以前的班主任,只是不是去母校,而是去她家。她在今年六月教完最后一届学生,退休了。老师看见我们很高兴,她和老伴要下厨为我们做几个好菜。我说不用,我来做。斌马上叫着要帮我。老伯笑道,看他们多好啊。去吧,厨房里有材料。 午饭做得很简单,很平常,斌却一直嚷嚷我有那么好的手艺却从不做给他吃。 从老师家出来,已经很晚了,老师对我说:斌当初没去清华,值! 我笑了,笑得很灿烂,我想我真地找回些什么了。 斌照例陪我去了图书馆。 简爱为罗切斯特付出真情,然而到婚前一刻,律师突然造访并控告罗切斯特重婚罪,才知罗切斯特原妻为疯女。幸福的生活一闪即逝,简爱离开罗切斯特。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斌说如果罗切斯特离开简爱,决不会是因为他另有所爱。 但他还是会离开,对吗?我问。 会的。斌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呢? 我?我会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我会永远需要你。我说。 静,不会的。 我沉默了,与七月火热的太阳形成强烈的对比。 接下来的日子很忙,我申请去法国留学,斌一直在帮我。他说如果顺利,他大学一毕业就来巴黎找我。我说我会等,一直等到他抱我上埃菲尔铁塔的那一天。 一个很漫长的等待过程。斌开始时时刻刻地陪在我身旁,他喜欢说时间不多了。我明白我们即将分别,但他异常的神色总让我觉得我并不真正明白他的意思。我想我并不了解他。 签证是8月22****下来的,9月2日的飞机,斌生日那天。我第一个反应是打电话给斌。 斌,能出来吗?我隔着电话问他。 现在?好吧,哪里? 兰溪路上的那个茶坊。 好,我15分钟后到。 茶坊里一直播放着张信哲的《宽容》。我要了一杯菊花茶。 斌进来了,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他带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白色的长裙。斌紧紧地握住那个女孩的手。 静,她是敏。斌说。 你好。敏笑了,很纯的,白色的。 你好。我说。 敏转向斌,我去逛一会儿,你们慢慢聊。柔顺的长发随着敏的转动,飞扬了起来,真美。 好,小心点。斌答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你想说什么?我问。 我要结婚了。今年就结。 和敏?我没有哭。 是的。他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我说,你的学业呢? 我会退学的。你和小敏不一样。你没有我一样可以很好地生活,但她不行。 所以你决定放弃我?我的眼眶开始湿润了。你说过会陪我去巴黎的。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去。对不起。 忧伤像茶里菊花的花瓣慢慢展开。我挤出一丝笑容,很淡的,像菊花茶。 祝你们幸福。我9月2日就要起程了,我想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抱歉。 我走出茶坊,留下斌。 街道两旁繁茂的法国梧桐,我知道除了斌我只有巴黎了,一个梦。 9月2日,斌的生日。下着小雨,像蓝色的处女座人。父母和几个朋友送我上机,有点冷清的告别场面。母亲塞给我一本书。我一看书名,笑了,《简爱》,简爱为罗切斯特付出真情,然而到婚前一刻,律师突然造访并控告罗切斯特重婚罪,才知罗切斯特原妻为疯女。幸福的生活一闪即逝,简爱离开罗切斯特。讽刺啊! 四年的异乡奋斗历程,使我又回到了遇见斌前单纯的生活。每每回想起那些前来送机的朋友中竟没有一个是在大学是认识的。这才意识到斌留给我的痛,是我永远难以愈合的伤。他是我大学时代唯一的印记。 我还是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为的是我的公司在上海一份投资的签约书。 抽了个档期,去看老师。 在老师楼下,我看见了敏。很意外的。四年的时间,她没有丝毫改变,亦如当年,柔顺的长发,白色的长裙。只是,她已经是位妈妈了。 她看见了我,很惊讶。静? 你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天就回来了。 敏的孩子,一个小男孩,不停地玩弄着敏的裙角。敏把他抱起来,安铭,叫阿姨。 阿姨。孩子甜甜地叫了一声。 很像你。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我说,几岁了? 才2岁。敏一直笑着,很幸福的。 对了,斌在上面,你要见见他吗? 斌?算了,我改天再去看你们,再见。我摸摸安铭的头,转身告辞。 阳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没有遗憾,斌说过,没有他,我会过得很好;他也过得很好不是吗?这已足矣。 一个阳光很好的9月2日。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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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4-8-25 22:33:37 | 只看该作者
看完啦,感觉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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