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这篇文章去感受现代诗的魅力

寓意而乐

                                       谁个不儿女 情长见诗意
                                  ——徐玮诗集《女儿红》的审美诗韵剪辑
                           发表日期：2009年3月9日  作者：湖南理工学院教授刘荣林

  “谁个不儿女，情长见诗意”，这是读了诗人徐玮新出版的诗集《女儿红》，给我的第一深刻印象。是的，徐玮以自己女性的特质，深情地、细腻地、诚挚地、智慧地审视着当代女性的生活情状和自我意识，并用诗意美的模式给予多侧面、立体化的审美观照，其诗作显得十分优美而清丽。说实在的，读久了北岛、杨炼、顾诚、海子、江河的诗，总感觉“债务”高聚，负重累累，心情长久地压抑、沉重、滞涩，总是不能轻松起来，尽管也很想轻松一些？然而，读了徐玮的诗，坠入她搭设的诗意情境中，却不自觉的心里亮堂起来，轻松起来，清静起来，优美起来。徐玮是水晶般的心灵，所以她的诗靓丽、隽永、清新，像“绽放成高原上的雪莲/或幽谷中的玉兰”；（《我的名字与玉相连》）如“淡紫云霞/缕缕香飘远”；（《蝶恋花·法源寺丁香诗会》）“是彩霞飞上云端/是心头柔美的醉”；（《温柔》）显得是那样“甘醇/ 透明/ 幽香// 嗅一下/ 便想起江南水乡的浪漫/ 便忆起柔情似水的月光// 饮一口/ 一如那甘冽清爽的泉水/ 又如那潮汐微醉的海洋”。
   （《女儿红》）这一切与诗人徐玮取景设境着意于柔美情好和她纯净清丽的心灵密切攸关。一、以“女儿红”的“浪漫”，宣泄着浓郁的女性意识很显然，文学史上以女性为写作对象，宣泄浓郁的女性意识的佳作新篇不计其数，晏殊、柳永、秦观、李清照，甚至那些豪放派大师苏轼、辛弃疾、陈亮等，都曾挚情地表达着对女性的歌吟和惦念，但那毕竟是隔了一层的抒发，因为那是以男性的视角来观察女性，毕竟不如女性自身贴心、贴肝，“小棉袄”式的切身体验来得更真实、更真切。以李清照的女性意识之诗和苏轼相比，当然李清照的女性诗词的审美意蕴会更真实和更动人一些。
    徐玮《女儿红》的诗作，就像李清照的诗一样，她也是以一个自身的女性视角，所显示的女性意识更浓郁和更典型。纵览诗集《女儿红》，计有诗作170余首，其中约有90%的诗歌是直接以女性为写作和抒发对象的，即使那些10%不以女性为写作对象的诗歌也多少渗透着浓浓的女性意识，或说是以女性的视角观察和表达着气象万千的世界。
   在诗中，诗人像一位多才多艺的演员，以多种身份和多种美学视角执著地抒发着女性之美、女人的独立意志和多愁善感女性的情谊，在她的诗歌创作中，具有十分突出的女性性别特征和写作姿态。在诗中，诗人扮演着多种角色，“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勉励和期冀着儿子“莫愁黑夜多寂寞”“莫愁道路多坎坷”“男儿本色是执著”“拼搏之后是收获”（《示儿》）。“她”是孝顺贴心的女儿，礼赞母亲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永远唱不完的歌》）悼念和眷顾着父亲，“父亲呵/您何时厌倦了休眠/ 请沿着我的诗行回家/圆我一个/长长的思念”（《沿着父亲的诗行寻找》）。“她”是一位思乡的游子，“那丁香般的情结/牵引我的脚步/把思念的日子/踏/碎”（《思乡》）。“她”是一位花季少女，是“绿绿的芽”“红红的蕊”是“人生百花园中/那即将开放的花蕾”（《十六岁花季》）。她是一位纯情、“漂亮的女孩/像天上的一片云/轻轻的飘过来/那么清纯/那么洁白”（《漂亮的女孩》）“她”又是一位情人，“年少时，你就走进了我的心窝/在我的心灵深处盛开艳丽的花朵……我依偎在你的怀里/耳鬓厮磨/娓娓地诉说……呵，我的情人/我的诗歌”（《诗歌，可以作我的情吗》）。她更是一位纯情的妻子，“我梦见自己在飞/像一个美丽的天使/我飞到一个百花园里/到处开满蔷薇和玫瑰//”“我躺在你的臂弯里/在你均匀的鼾声中熟睡”（《在你的臂弯里熟睡》）。
    在徐玮《女儿红》的诗集中，更多的，也是艺术美更浓郁的是男情女恋、男欢女爱的诗作，尤其是女人对“狮子”般“勇猛威武”的阳刚之气的男子汉的眷恋和亲爱之心，表达的更是细腻、真挚、形象而动人。在诗集的几个部分中，比如“女儿情思”“月下蝶语”“竹露滴翠”“艺苑花絮”“品茗含香”以及“词丛拾韵”中都有这或浓或淡的男男女女的情爱抒写。“也许前生就注定在这里相聚/ 我在一个叫永远的站台等你/ 意念告诉我你一定会来/ 相信我的等待//”“不容置疑/ 从真情出发到生命的终点/ ”（《生命之约》）这是对爱人痴情的诗意宣誓，简直不参杂一点儿私心杂念，是那样透亮、晶莹。“想你的时候/思念就着了魔/它敲打着心鼓/去调动每一根神经/紧急集合……把你溶化/浓缩/再一口咽下/将心门/深锁/深锁”（《思念》）这是对亲情的浓浓思念，爱人或是出差、或是学习、或是工作，分别久了，那份女人思念的渴望是那些粗心大意的男人们无法理解的，只有女人才有真正切身的体会，“让眼睛/去寻找/扫描每一个角落”。而在诗作《看海》中，抒写的则是恋人亲情的现实，“我们似海鸟般快乐/ 你说/ 海是一幅流动的画/ 我说/ 我们是两行立体的诗//你向我的诗行靠近/ 哦，亲爱的/ 在你明亮的双眸里/ 我看到了海的胸怀//”这首诗写得极富生活情趣和诗意的浪漫。她写的是男欢女爱，是恋情、爱情、亲情和痴情，甚至还有那么点点的“性感”——具有突出的情感性；诗人给我们勾勒了一幅非常优美的“看海”的水墨画，使我们感同身受，好像身临其境，现场感很强——具有强烈的体验性；这里哪有男欢女爱的字眼啊？言在此而意在彼，用了象征、比拟的艺术，这里的海似海而非似海，诗是诗又非似诗，已人格化了，有人情感、心意的投射，写得很巧——具有很强的智慧性，在这首诗中浓浓密密地宣泄着男女相悦的情谊，诗韵、诗境和诗情十分浓郁。
    应该说诗集《女儿红》到处都充满了这样男女相悦的情致，而且林林总总、形形色色，诗人敏锐、灵智，在她的缪斯世界里，几乎涉及到了男情女意的方方面面，形象生动，感人至深。徐玮的诗歌创作，为了使女性的纯粹性浮现出来，她睹物思情，由情而意，意之达理，一丝云、一爿月、一线风、一片叶都能够成为她倾吐“女儿红”心意的载体。由此不难理解，在诗歌创作中，一个真正女性诗人首先要做到的恰恰是拒绝历史，拒绝文化，在突破历史、突破文化的羁绊中，深切地、独立地体验着女性情感世界和知觉世界的真谛，女性作家才能够从男性文化无处不在的经验领域中抽身而出。她们别无选择，只有回到自己的“小天地”和“大人生”中，来审视自己，更注重自身的独特的诗意感受。作为纯文学诗歌创作的女性诗人，要强烈的卓卓独立于当今文坛主流中，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不懈的探索精神，抒发着只有女性才能体验出来的女人情感和女性意识，把女性的内心世界刻画得更细腻、更丰满、也更加显得多侧面和立体化，无疑让诗歌女性意识的大纛高高卷扬起来，因而徐玮了。

   二、“竹露滴翠”“品茗含香”，唯美主义的审美情趣徐玮《女儿红》的诗作显得非常优美，还具有着浓郁的唯美主义的审美意绪，从诗集几个部分的标题“女儿情思”“月下蝶语”“竹露滴翠”“艺苑花絮”“品茗含香”“词丛拾韵”也可以体现其一二。这里所谈的唯美主义，既有着西方唯美主义的因素，又不完全是西方的唯美主义。这是因为徐玮的诗具有着超然于生活的纯粹美，追求形式的完美和艺术的技巧（将在下一个部分论），同时为广大读者提供和传达着感官上的愉悦，从某个角度讲淡化着文学作品的政治功利性，进而去达到诗的形式的完美。“很想/ 在春色满园时/ 去看你/ 你说过/ 送你一束鲜花/ 你回赠我整个春季/ 不是不懂你的心意/ 只是仰望蓝天时/ 难以企及/ 你让黄鹂来打探消息/ 当我转身/ 却错过了花期”当我们读了这首《错过》，很理解“却错过了花期”的遗憾，同时又领略了诗的美好憧憬和获得感情幸福的心意抒发，显得诗意娟秀、清新，在“春色满园”“整个春季”“黄鹂来打探消息”的美好背景中，似乎在叙说一个令人难忘的“春天里的故事”，令人不断遐思、幻想、多情。“你的名字/ 像一粒相思豆/ 甜美醇厚/ 我把它含在嘴里/ 润喉/ 我微微启齿/ 一股清香/ 夺路而走/ 急忙闭上嘴/ 稍不留意/ 它就溜进我的心里/ 温暖我好久好久”这是《相思豆》的诗，是对“他”切切思念情绪的抒发。全诗言在此而意在彼，这里的“相思豆”是切切思情的象征物，它的“甜美”“醇厚”“清香”，长久地在心中咀嚼、酝酿，在对亲情的思恋中，享受着“温暖”的幸福。和《错过》诗一样，它们完全超越了社会斑驳陆离的复杂性和胸怀叵测，显得是那样纯情，如蓝天白云一样瓦蓝、透亮，不染一点尘渍。在《女儿红》中这样的诗比比皆是，皆具有浓郁的超然于生活的纯粹美、俊秀美，形式洁净，艺术巧妙，给读者提供和传达着优美的感官上的愉悦。然而，我们之所以又说徐玮的诗又不完全是西方唯美主义的，是从一个更为广义的视角来看待和研究徐玮的诗歌之美，也即徐玮诗的唯美性不像西方唯美主义作品那样虚灵，只是理想中、想象中的脱离现实的技巧美，认为“美”才是艺术的本质，并且主张生活应该模仿艺术。恰恰相反，徐玮的诗一切从生活真实出发，是真情实感的表露。
    同时我们又说徐玮的诗也是“文以载道”“是承载道德的实物”的，有着较为严格的道德底线，有时候在纯粹诗意美的表达中多出了不少的“说教”。并且文如其人，诗人徐玮总是以真纯、清净、美好、娟秀的心灵衡量世界和体验生活，所以在她的诗中也显得晶莹、透亮、纯净、隽永、清新，具有了她自己的唯美主义的表达。第一、在摄景取像上，徐玮的诗更多的是美景、靓像。蓝天、白云、春花、秋日、月夜、蝶语、月牙儿、女儿红、相思豆、春之歌、夏夜琴声、竹林听雨、冬的激情、康桥相会等都是以女性的美好物象作为写作素材的。从诗人这些所关注、体验和摄景取像之优美来分析与鉴赏，使我们不难体会出诗人“一片冰心在玉壶”的纯洁、清丽的良好心理，更会让广大读者深深体味到徐玮诗以及她《女儿红》中诗作唯美主义的审美倾向和情感意绪。在设意造境上，因其摄景取像的优美，加之以诗人良好的用心和美好的健康心理，自然会使徐玮诗的设意造境非常优美。《女儿红》中的小诗《无题》设意造境非常清新、净靓。把你的问候/ 化作一轮明月/ 可画可吟/ 把你的思念/ 化作一支玫瑰/ 可赏可吻/ 把你的心/ 化作一面镜子吧/ 可藏可亲这是诗作中形象主体的一次情绪的波动，是女主人公对恋情、亲情的长思短吟。她借助于“明月”“玫瑰”“镜子”以及“可画可吟”“可赏可吻”“可藏可亲”等这些具体的意之象、情之物，给我们创设了一个馨香馥郁、清美怜惜的美好意境，进而抒发着对恋人无限思念的浓情密意，哪怕是刚刚分别也是如此无限的思恋！在塑形诗趣上，诗歌创作除了要讲究情意美、意境美等之外，更要讲究诗的塑形诗趣之美，也即讲究诗的形象性和运思美，应该说徐玮的诗是很讲究运思巧妙和塑形的。比如《爱笛》：你是我心爱的长笛/ 每天都想吻你/ 用唇送去柔情/ 用音传来爱意/ 你用磁性的嗓音/ 我用深情的呼吸/ 和谐的旋律/ 发自于我们的心底/ 用真情演绎/ 那曲《一生缘》/ 月儿醉了/ 醉倒在云的怀里//这首诗具有很强的形象性，构思十分新颖。从生活的实际讲就是横吹长笛吗？也或许吹的是《一生缘》的曲子。但是在徐玮的笔下，则成了抒情达意的对应物，这里深切眷恋的你，却幻化为长笛，而横吹长笛可不就像常常接吻，所以才有我“每天都想吻你/ 用唇送去柔情”，而吹长笛传出佳音，恰恰就比喻为你“用音传来爱意/”，我们都“用真情演绎/ 那曲《一生缘》”，这巧妙的构思，就构筑成了一幅谈情说爱的风景画，真情叙说着“月儿醉了/ 醉倒在云的怀里”的爱情。使读者鉴赏起来显得既十分优美，又有很强的形象感染力。也正因为徐玮的诗具有着超然于生活的纯粹美，为广大读者提供和传达着感官上的愉悦，淡化着文学作品的政治功利性，同时又具有着在摄景取像上的优美；在设意造境上清亮、剔透和非常讲究诗的塑形诗趣之美，所以徐玮的诗形象、生动、感人，具有很强的独特的唯美主义的审美意绪。“月下蝶语”“生命之约”，奏响艺术殿堂的天籁哲韵读徐玮的《女儿红》，在感受诗人“月下蝶语”“生命之约”，浓郁的“女性意识”和“唯美主义”的审美意蕴时，不觉想起大诗人艾略特的几句话，他说：“现存的艺术经典本身就构成一个理想的秩序，这个秩序由于新的（真正新的）作品介绍进来而发生变化。”并且他还认为大诗人不仅仅要了解他自己那个时代的背景，而且还要感受到从荷马以来欧洲整个文学及其本国整个文学有个同时存在，组成一个同时局面。①虽说徐玮的《女儿红》很像汪国真的诗，尤其在风格上，但在内容和艺术形式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也正是徐玮对自己生活背景的深入把握，并且也对缪斯空间的深入了解，使徐玮的诗也具有了不少这样很强的哲理意识和新颖性而成为我国诗界的“理想秩序”的因子。这实际上就涉及到了徐玮诗歌的艺术哲韵问题。爱尔兰诗人希尼在他的《进入文字的情感》一文中这样说道：“技巧，如我所定义的，不仅关系到诗人处理文字的方式，……它也关系到对走出他通常的认识界限并冲击无法言喻的事物的方法的发现：介于记忆和经验中的情感根源与艺术作品中表达这些的形式手法之间的一种能动的警觉。技巧把你的感知音调和思想的基本模式的水印传入你诗行的笔触与质地；这是脑力与体力把经验的意义纳入形式的辖区之内的整个创造性的努力。用叶芝的话来说，技巧就是能把‘坐下来用早餐的一连串的偶然事件’变成‘一个思想，某种有意图的、完美之物’的东西”。②徐玮的诗正是这样，艺术技巧能把日常生活的偶然事件变成“一个思想，某种有意图的、完美之物”的东西，在诗中，唯美主义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此外，也正是由于排列组合的妙用以及象征、比拟、对比、夸张、塑型等艺术哲韵的奏响，才构成了《女儿红》诗歌的交响乐章。
   在《女儿红》中，徐玮的诗，要看她一两诗句，好像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了，但是这些最平常的诗句子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则焕然生彩。她的诗《冬的激情》“不要说/ 冬的世界/ 只是苍白冰冷/ 一片凄清/ 冬的激情/ 已在雪被下萌生/ 只待春来的时候/ 就会沸腾/ 化作流动的血液/ 注入大地的生命”就是这样，其每一诗句平白如水，但也正是这平白如水的句子，组合起来，使我们才领略到蓬蓬勃勃充满了激情的冬的韵律和鲜活的沸腾的春的生命体证，“只待春来的时候/ 就会沸腾/ 化作流动的血液/ 注入大地的生命”。并且此诗又具有很强的赋、比、兴意味。在诗里，冬、春交互衬托，以春写冬，以冬衬春，涓涓地抒发着“冬的激情”，具有很浓得比兴意味，进而就把抽象的情感、意志，通过春意盎然的“沸腾”这些具象予以承载和表达，这就是比拟、象征艺术的应用，就是说，这里“冬的世界”“雪”“春”“血液”等这些寄情达意之象，已不是自然界那些毫无生命力的东西了，它已成为涂抹上诗人主体情感、意志的第二自然，并由此形成比兴、象征的艺术。徐玮的《赌》“海燕和苍鹰/ 赌飞翔/ 玫瑰与牡丹/ 赌模样/ 乌龟和兔子/ 赌赛跑/ 柳絮与雪花/ 赌飘扬/ 赌什么/ 什么都可以赌/  唯独不能把/ 情感的砝码/ 压在赌场”，也是具有很强比拟、象征、赋、比、兴艺术特征的优秀诗作。可以说在《女儿红》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好诗，比如《开在冬天里的花》《有雨的日子》《丁香雨》《温柔》等等。另外，徐玮的一些诗，还具有很强的象形性特点，比如《温柔》：  是落红飘向流水 /   是浪花亲吻珠贝/      是微风掀动惟/        是细雨叩打门扉/  是蝴蝶追随玫瑰   / 是蜜蜂吮吸花蕊  /    是彩霞飞上云端    /    是心头柔美的醉这首诗不仅在表达上，运用比喻、比拟、象征等手法，来寄情达意，抒发和歌咏着女性的“温柔”，同时此诗在造型塑像上也独出心裁，其诗行排列，象形象易。它恰恰像张开的双翼，扑向可人的怀抱，又像两个叠起来的菱形心，在比翼双飞。这就是真情，这也是温柔，加之于采象设喻、比拟象征的语言表达，更形象生动地表现了女性的阴柔、温婉和可人。这样的诗在《女儿红》中还有一些，虽然不多，但很有代表性。像周振甫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诗一样，诗的造象塑形，就像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一样矗立着，使抒情更加浓郁、形象生动。徐玮的诗《请你原谅》《盼》《困惑》等也都有各自的塑形造意。比如：……    如果我是花  /  也愿挺立在清澈的荷塘  /  决不摇曳于杂草丛生的路旁  /  因此   / 请    /  你   /     原     /     谅《请你原谅》 ……    爱人呵  /  快插上风的翅膀  /  你可知道我的心  /  在岁月的酒杯里  /  已温得  /  滚   /   烫   /      滚     /       烫《盼》情被舌头捆绑 / 爱在笼中困惑  /  眼睛说出的话   /   是心灵的折射走过风的心桥 / 趟过雨的爱河  /  相知的两颗心  /    选择了    /    漂     /     泊《困惑》这些诗认真分析起来，都显得妙趣横生，情致欣然。诗是很讲究分行排列的，这样新颖的造型塑形的排列，既增强了诗的趣味和抒情达意的表现力，又增强了诗的形式美，是一种事半功倍的诗歌创作，进而更能抒发诗人敏锐而浓郁的情感。
   不过话再说回来，还是爱尔兰诗人希尼说得对，艺术技巧，或说徐玮诗的艺术技巧不过是“‘坐下来用早餐的一连串的偶然事件’变成‘一个思想，某种有意图的、完美之物’的东西”，这其实是徐玮诗歌艺术哲学的意韵，进而也成就了《女儿红》的温婉、阴柔的诗情、诗意、诗景与诗境，并且也展示出诗人的纯净和温情的胸襟和境界。不过于此又想起古代诗人李清照来，她的诗词创作开始是凄清、温婉的，但到了后来，则是“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金刚怒目的浩然之气，创作题材扩大了，情感的抒发嬗变了。比较起来，徐玮诗的创作题材还显狭窄一些，应再扩展；同时也不能只以纯净和温情看世界，情致还应再复杂和个性一些。而从《女儿红》的具体诗作来看，一些个别的诗诗味还不那么浓厚，特别是那些应酬之作，还有一些诗是“口号诗”“枪杆诗”，这多少消减了《女儿红》的一些诗韵，这是今后徐玮诗歌创作应该时刻注意的。
    注释：①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转引之灵石岛诗歌网。②西默斯·希尼《希尼诗文集·进入文字的情感》，傅浩、王娟译，作家出版社，2001年1月版 第38页。

纫佩折兰

大赏！确实魅力无限！

幽幽灵枫儿

学习

雨霁轻尘

顶，学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