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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药物作用,满脑子睡意,似乎打都打不醒,只是肚皮空得发响的感觉占了上风,所以才爬起来,烧袋方便面,打进一枚鸡蛋。感觉口很淡,又不能吃幸辣,只好多倒些醋了。男人爱吃醋,不知从哪儿引申到食男食女的情感纠纷上来了。不过,人感了冒,吃些醋,还是可以提味的,经验告我。
太阳照进屋子,使人顿然有了和气。冬天的阳光让人亲切,这样的感受有过几次,一袭阳光透过窗口洒在酣睡的脸上,暖暖的,洋洋的。梦里的我,想象不出是怎样的憨姿。不过刚睁开眼的那瞬间,昏昏浑浑,意识在梦和现实两个世界里摆渡。但是今天,对梦的感觉存在一种抵触情绪,一种莫名的预感,若再要睡下去,大概回不来了。为了克服这种病态的睡意,我得找些事情驱逐它才是。对,抽烟机得买了,原先那台躺在地下室有一年了,只因自已捣故,复原不成却少了配件,又无法补购,所以无法使用,为此妻子唠叼了整七百三十遍,今天若不成,定是过不了年的。于是给上班的妻子发了短息,打了审批报告,下班后一起去买抽烟机,最好是“爱妻牌”的。
洗涮了锅灶洗涮人。洗锅是给妻子看的,洗自己是给别人看的。这是持家男人的必修课(信不信由你!)。对着镜子看看从昨天下午就猛睡到今天下午的头面,真是副苦瓜相,特别是那双眼,涩咪咪, 快有点象琼瑶小说里的鬼丈夫了。于是我先狠涮牙齿,接着狠剃胡须,接着狠洗灰脸,接着狠喷发丝,直到自以为找回了那份自信,才敢出门见人。
我们的居屋离妻子上班处不远,以前深夜我常是这样数着步子接夫人回家的。间距大约跨一千八百零一步。今天同样是这样习惯的走姿,只是腿有点软。妻子还不出来,我便向四周看看。眼前这条大街是十字交通叉口,商业闹区,车来人往,好是热闹,分贝屏变成了广告宣传栏,什么安全呀,招聘呀,欢迎词呀,交替闪显着。下面站着女交警,头戴贝蕾帽,挺拨着酥胸,只是脸蛋不太显漂亮了倒是更安全些。报上说,交通事故常是因路边多了漂亮的MM而让男司机们花了眼分了心造成的。红绿灯管着女警的手,而贝蕾帽的手则管着世界。雪白而机器人般的手势按九十度来回摆动。指哪定哪,有了人机交互的现代化操作,所到之处,大小车辆没有不听话的。只要发现有越轨行为的,逮一个猛训一个,叫你男女不是人,这就是规则,是法,不懂规则准叫你领教什么是女人。
尽管狗年不有十多天的日子,街面上的景况已明显起了变化:小车聚然多了起来。看牌照就知是移民车回来的。行人同样也多了起来,看面相穿着,也知道很多人并非本地常居。现在奔回来的年轻人,大多是象牙塔里回来的青头粉脸,女孩子们细皮嫩肉,年轻的披肩长发水水地倒了下来。身材姣好,穿着入时,很有气质;男孩子们则油丝革履,很多身边还粘着柔柔的女友,十足的丈仪派头。
我想,一个城市因了他们而变得美丽,也因了他们而富有了气质。年轻人正是且总是一个城市的主流。这是历史潮流决定的,谁也无法改变的规律。
“唉,瞧你,傻样呵!”,一个灌耳有N年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了。只见妻子笑吟吟地轻漂过来。看得出,她今天的生意不错。我这一生是看着她的表情过日子的。这样的表情注定我今天有好果子吃。
“我想好啦,”她拉了我的手,我们一起向东阳家电超市走去。“我们不买抽烟机,那台先安上用几天。我们用那笔钱买个微波炉好了啊”她计划着,还插说着生意并一边征求我的意见“这样我可以给老公烤面包吃,做鸡蛋卷吃,烧那个叫什么粉吃,还有,嗯...... 。这个年,我给你好好补补身子骨,瞧你瘦的”听着这话,我拉紧了身边的手,美美感动了一把。
其实,到了家电城,我陪她看来看去,结果总是跟以前一样,抽烟机或微波炉,一件也没买成。摸来摸去,只是看看罢了。最后倒是从好乐多大超市拎回一大袋零食啊。一路上嘻嘻地笑着。
当年第一次见面,她就这个样,女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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