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系列之有娘才有家》

一樽醽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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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打电话回家，是儿子接的。
“老爸，你怎么那么久才打电话回家呀？”儿子连问是谁都不问，直接就突噜出这句质问来。
我有些懵，便吃吃地问儿子：“怎么啦？我这不是打过电话来了么？”
“哼！老爸，你是一个礼拜才打一次呀！”儿子很是不满。
“呵呵！老爸这段时间很忙呀！所以没有及时打电话回来，儿子，对不起呀！”我赶紧为自己打着圆场。
“老爸，你知不知道，大姑姑和小姑姑每隔两天就会打一个电话回家的，说明你不想我还有我奶奶了！”儿子仍然没有饶恕我的意思。
“哦！你大姑姑和小姑姑都有打电话回家吗？”我的声音很软。
“那当然咯！”儿子很骄傲地说，“大姑姑和小姑姑都知道每两天打一次电话回家，来问候奶奶和爷爷，你却不打，你不想奶奶和爷爷了吗？”
“我当然想呀！”我赶紧分辩。
“那你为什么不隔两天就打一个电话回家呢？和我大姑姑小姑姑一样。”儿子问我，声音很是急且脆。
我说不出话来了。
母亲接过电话，训斥着她的孙子：“你爸爸那么忙，哪有时间老是打电话呀！”
我听到儿子哼了一声。
“妈！不好意思，这一段时间，都很忙的，所以没有及时打电话过来。”我向母亲解释着原因。
“我们知道的，是未未着急说他爸爸怎么还不打电话来，小孩子家家的，一听到电话铃想，就去抢手机听呢！”母亲很开心地笑着。
我听到母亲开心的笑，内心的石头，一下子，就全部都放下了。
是啊！是我自己不对，没能勤快一些打电话回去问候这二老，内心挺是对不住他们的。
但是母亲却告诫我说，要以工作为重，别一天到晚记挂着家里，免得分心工作，对不起老板。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很认真地教育着我们几兄妹，既然在人家手底下工作，就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做出一些成绩来，别三心二意，东想西想，那么，怎么会讨到老板喜欢呢？
但是，我儿子却并不这样认同，他说我没有及时打电话回家，就说明我不想爷爷和奶奶了，这小子，还真敢说出来。
我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是啊！我自己有些懒，常常将打电话回家当成是一种负担一般，轮到星期六或者星期天了，才会拨通老家的电话，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这个惯性思维，老爸老妈在老家呢，我只要回到老家，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爹娘。
而我儿子呢？
他看不到自己的母亲，只能看到自己的父亲，所以，他责怪我没及时打电话回家，是因为我不想念他的爷爷奶奶了。
我有爹娘，爹娘在家，我就有了根。
而儿子的娘，早在六年前，就离开了他，到别的地方不回来了，儿子于是就成了有娘却看不到娘的孩子。
儿子，似乎没有根。
天下人都在说，有娘的地方，就是家。
这句话说得是至情至性至理至德。
因为娘就是那个放风筝的人，自己的孩子飞得再高再远，风筝的那条线，还在娘的手里攥着呢。
儿子的娘不在老家，那条线，没有攥的手，所以，儿子会疯狂地高飞。
这便是我最为揪心的地方。
而他的奶奶，不由分说，就承担起了攥那条线的人。
儿子其实将所有的爱娘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爱奶奶的上面了，所以他会质问我，为什么不勤快一些打电话回家。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就跌落出了眼眶。
我在腾讯新闻网上看到了这么一则新闻，有记者在湖南的某个山区里采访到了一个小姑娘，只有十三岁，她与她唯一的奶奶，生活在相当偏僻而贫穷的山沟沟里。
小女孩的父亲在外面打工时不幸遇难，而公家也没能采取措施将补偿金发放给这个小女孩的家里，小女孩的母亲便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了。
小女孩只好与她年近七十的奶奶相依为命。
几年下来，小女孩的书读得相当的棒，可是奶奶挣不到大钱，只要小女孩一考上高中，便会没钱交学费。
老奶奶只得没日没夜地劳作，希望能多挣一些钱，凑够孙女上高中的学费。
因为地处山沟沟里，老奶奶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鼻青脸肿外，还舍不得去医院医治，目的只有一个，积攒多一些钱。
小孙女格外的挣气，只要一有空，做完了家庭作业，便相帮着做事，什么事都抢着做。
记者采访她时，她问记者：“我可以喊我奶奶一声娘么？”
记者闻听，泪水潸然而下，泣不成声。
而小女孩，也是泣不成声。
她从来都是将奶奶，当成自己的娘。
奶奶，就是攥着那条线的人。
哪怕再穷，再苦，小女孩也没有半句怨言，她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就是娘。
有娘在，再窘迫的家，也是家，也是根。
可是，为什么天底下，就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愿意做娘呢？
比如，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的母亲，为什么就要远走高飞呢？
我还在江西电视台的家庭频道看到过这么一则采访，也是有关于一个女人离开自己的家，到深圳打工，再也不回来的故事。
故事是讲，这个女人的老公有一条腿并不方便，她讨嫌她的老公，于是就在外面有了相好，而这个女人的女儿，都怀孕几个月，快要当妈妈了。
经过周折，终于找到了这个女人，当一家人重新围坐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儿子却是相当讨嫌他的母亲。
记者问他：“这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那么讨嫌她呢？”
这个女人的儿子相当的不屑，回答说：“我母亲？七八年过去，我生病的时候，她在哪里？我读书需要她在我身边的时候，她在哪里？我父亲一条腿并不方便，在田里地里做事的时候，她在哪里？我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她在哪里？”
这几个哪里，问得记者无言以对。
而更可气的是，这个女人态度相当强硬地表示不愿意呆在老家，一定要回深圳，不再回来。
她的女儿做了一个让人很讶异的动作，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给她母亲磕头，希望她母亲能留下来。
大家都去扶她，可她是声泪俱下，哭成泪人。
她母亲横着一条心，走了。
无数人咏颂的有娘的地方就是家这句话，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会不会污秽了？
无数人歌颂吟咏母亲，因为母亲的恩德，是大过天的。
可是，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的母亲，还有这个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的女人的母亲，这些女人，配得上母亲这两个中国汉字么？
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得铁紧。
如果人有先知，那么，这两个女人，真不该生下自己的小孩来。
可是，人是不会有先知先觉的。
母亲说：“电话费挺贵的，我要挂电话了。”
我的眼睛里含着眼泪，笑着对母亲说：“不贵呢！我用的是全球通，一分钟要不了多少钱的。”
母亲笑了起来。
我愿意听到母亲的笑，因为笑，能开朗自己的胸怀，能让自己很健康地对待生活上的各种忧烦的事情。
母亲已经够忧烦的了，所以我希望母亲多笑笑。
母亲的开心，就是我们做儿女的开心，母亲的健康，就是我们做儿女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因为我们只要一回到家，就可以看到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母亲。
有这么一段话，来描述母亲的。
但凡是打工或者读书在外的游子，只要一按通老家的电话，第一句一定是：“妈！”
而如果是老爸接的电话，那么，一定是这样问：“爸，我妈呢？”
游子的心里，第一牵挂的，就是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千三百多年前，就有无数的古人，已然将母亲的伟大至德，描述的淋漓尽致了。
因为有娘，才有家！

---周建涛
---2016年12月4日
于吴江松陵

墨韵

有娘才有家，确实这样，母爱是最无私的，但是因人或事，也有个案，不足为奇！希望每个孩子都得到最好的母爱，每个孩子都能用感恩的心回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