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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正沉浸在其中时---第四维~`
它已经悄然离我们而去
梧桐.记忆.青春
我的青春,我的年华.就这样在这十多年百花雕零的岁月中随风而逝.
这一年,我最喜欢这句话.这句话常常使我想起过去,想起那无数个梧桐花开的日子而感到心中痛楚不已.
面对那些日子,我真想把它忘的一干二净.但许多时候我们可以不去回忆过去,而不可能忘却.于是记忆像一粒尘埃落在过去，掉到眼里,就想使人流出泪迹来.
我常常在泪眼朦胧中站在青春之河的堤坝上,望着远方.亲耳倾听着那似水光阴电挚雷鸣般从我脚下哗哗而过的声音泪流满面.
我在痛楚的歌声中感叹时间的流逝,感叹岁月的苍老.感叹之后便只剩下麻木.从麻木中醒来又开始感到痛苦.
小欣对我说她常常感到自己以一边是痛苦后的麻木,一边是冷却后的悲伤.这一刻,我感觉到了.
想到小欣,我便想到她那微微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对我说话的样子.每次想到她的笑脸,我都感到心中暖暖的.
这一年,小欣问我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去哪里了.我总告诉她我去流浪了.她每每听我这样说变微微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逢调侃似的说,得了吧流浪的人是无牵无挂的,你能做到吗?流浪是一种感觉,你懂吗?我极力反驳到.然后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笑,我也笑.
这一年,我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流浪.喜欢上了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躲闪穿行.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庞从我的瞳孔中渐次闪现,消失的感觉.
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庞常常使我忘记自己的存在.没有压力,没有迷茫.静静的,只有空气从我骨子里悄无声息淌过的声音.
走累的时候,我常会孑身一人一在广场的天桥的栏杆上,用呆滞的目光望着远方,将思绪放飞到城市一千八百米的高空.为此,我常常回因想起过去而泪流满面，被感动的一踏糊涂.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长大了，人长大了便更加思念过去.就像小时侯恨不得自己一天就长成大人一样，充满渴望.
零点乐队唱，让我们快出发，就像小时侯，一样的去玩耍，忘记了回家……这几句歌词倒出了在心底埋藏了千年的幻想。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向往。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间的皱纹一天天缓缓地爬上阳光灿烂的笑脸。眼睁睁地看着着怒放的青春就这样绝望的衰老。失去了。无能为力了。
我也会常常和小欣在夜幕降临之时站在广场的天桥上，发呆的望着远方。我指着远方灯火辉煌的万家灯火对小欣说，你看，夜晚的城市多么迷人而使人充满了无穷尽的幻想，布满了无穷尽的陷阱。小欣听着我的话语，眨巴眨巴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歪着脑袋说，她不知道。她想城市一定是被天使用魔杖点燃的。看见了吗，她指着远方最亮的那颗霓虹灯说，那是第一个被天使点燃的。因为她怕我们看不见小灯的亮光，便先点燃了那颗大的。说完还呵呵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问她，她为什么总是那样快乐。不高兴那还能怎么样，她双手拖着下巴倚在天桥的栏杆上淡淡地说。我不语。其实，我有时候是在掩饰自己。她看着夜色朦胧的城市沉默良久说。我笑。痛苦是无法掩饰的。悲伤的花开了，无论怎样笑容满面，心中依然是痛苦的。幸福的花开了即使面庞上没有一丝笑意，心中依然是快乐的。人的外表可以掩饰，心灵却不可以。我心想却没有说出口。因为有时侯，我也在掩饰自己。刻意的掩饰。
我看着小欣，她的脸上依然荡漾着青春的笑容。我希望她永远都是这样快乐。
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我们何必不快快乐乐。有时候我会这样想，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大概因为我是个天生的多情种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无论今天怎样，相信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偶尔想起这句话来慰籍心灵。
下雨了,你看天空中的雨点多么漂亮.小欣张开双臂抬头仰望着那黑云滚滚的万里长空说,我要变成天使那该多好啊.那样 我就可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了.我看了看小欣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又抬头望了望那黑云滚滚却依然明亮的万里长空.天空中的随风飘舞的雨点,在虹灯的映衬下变得五颜六色.就像安妮宝贝笔下那一朵朵美丽绽放的烟花.凄凉,短暂,给人流下无以磨灭的印迹与感动.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小欣仰着头,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一起奔跑吧便疯了似的在雨中狂奔着.我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渐渐从地平线上消失的身影,心中冷冷的.我现在想,教学楼前的那排正开的如火如荼的梧桐花一定在这场大雨中娇娆的落了.时光将它深深埋葬.它也将时光深深埋葬.而明天的阳光依旧会很是灿烂.变了的只是心情,多了的,只是对时光流失的又一次深深感慨.
我忽然有种在雨中奔跑的冲动.又忽然没有了向前的勇气.只是泪水簌簌地向下流着,夹杂着雨水落到地面.从脚下无情地静静淌向远方.
我笑了,流着泪的微笑.我发现自己人未老,心先衰.年轻的面庞应该有一张快乐的笑脸.而我的确在笑,就像<<天使爱美丽>>里那双空茫的眼睛和看起来有些无措的笑容.
我看了远方,看了那烟雨笼罩中的不夜城始终找不着北.我忘掉了我该去哪里,哪里四我该去的地方.一阵风吹来,风中夹杂着烁大的雨点.有些冷,我将上衣的拉练向上拉了拉.然后将手插进裤兜里漫无目的的游离于城市高楼间延伸出的街道上.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四处游荡.直到很晚才乘坐开往学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学校.
上车后我径直坐到了最后那排靠窗的位置.我喜欢这个位置.在这漆黑的角落,使我感到一丝丝暖意.
我看着车窗上冰冷的玻璃.雨水打在上面像极了一颗颗透明的泪珠.看着玻璃上的雨珠,我忽然想起了小欣.想起了她微微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站在广场的天桥上对我说城市是天使用魔杖点燃的样子.现在我多么想告诉她,天使流泪了.天使的眼泪就像水晶一样晶莹剔亮,你看到了吗?
我望着窗外，偶尔有寒冷的灯光班驳陆离的从我的脸上滑过。斑斑点点，就像一块快永不褪色的伤痕。
小欣给我打了手机，她说她又回到了广场的天桥上。她回去找我，我不见了。我告诉她我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是我们经常乘坐的103路。我在笑，你听到了吗？她说，然后信号突然间断了。我听着电话里嘟赌的盲音，她的笑声依然在我耳畔荡来荡去。我想告诉小欣天使流泪了，天使的眼泪就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还没说，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声音。雨依然在下，而且愈下愈大。
公交车在大雨飘泊的终点站牌旁停下。我下车走进校园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派梧桐，在风雨中飘摇欲追的梧桐。我想，满树的梧桐花一定会在这场大雨中残败不堪。就像我的青春一样不堪回首。朱自清说，花落了有再开的时候。而我的青春，却一去永不回头。永远的不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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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4 18: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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