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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捡贝去-我看到海市蜃楼啦 2006-07-16Sunday Clear 这是在澳洲度过有第一个周末。Betty老太太没做计划,我与吕巍头天晚上就决定到Rockdale City Beach 走走。可能是忙跑了一个礼拜,也可能是心理放松,早上还是睡到了八点多。透过百叶窗看到清亮的阳光的后庭,天气不错!
Betty 心好,还为我俩画了一张图标,并强调那里就有一个Beach,并补充道A large and beautiful Beach 那就是说,我们上次就差两步了。这次一定要走到底!
沿着小路,顺着标有George St 的大街,我们边走边欣赏着路边的民房,小院,这里每家一幢小洋楼,单门独户,大多是两层的,简单明了,庭有荫树绿草,院泊小车,栅栏一米见高,多为铝合金材料,与乳白色墙体相映和谐;人字形屋顶,褐色瓦片缓缓铺就,向四周沿伸下来,草坪由Door-Path一分为二,间有古柏高耸,花卉纷呈,给人以清秀,简捷,素朴,天工巧夺之势。
我们推选了几家街面为景,拍了照片,这样的澳式风格,在国内当然看不到了。这里的生活平静得似乎连心脏也不敢加快跳动了,生怕加快的脉搏声打扰了邻居。原来平和并不等于平庸,平朴也不意味平淡,在这里,你才能真正体会到宁静方能致远这样的气氛呢。
正待我们雅兴十足地感受这样的民俗风情时,吕巍大叫起来:到了,到了!果真不出多远,前面已展示出宽广蔚蓝的海滩。
远远地,尚未散去的乌云被阳光割成了碎片,浮在海空,每隔一两分钟就由南边横过一架客机,平缓地掠过云底,向地面滑去,同时另有飞机从那里飞出,那是Sydney Airport,在飞机起落处,伸展出一个巨大的背景,高高的楼群参差不齐,直捣云端,那细而高的建筑肯定是旋转式Skywalk(我们昨天刚去过)据说是整个澳洲最高点,分明地擎入云中。如此一幅硕大的油画,它的倒影长长地映在海水里,碧波荡漾,也就是这样的早晨,多雾的晨曦才会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吕巍打开像机,只是光度不足,很难取得满意的效果呢。不过这样奇特的背景真是一生难得,在心里,我们已永存了它的瞬间。
不知何时,我们的脚被海水打湿了,海浪一波一波向海滩拍来,浸着我们初到的赶潮人,哈,连这里的海浪也是热情好客么。
滩边已来了三位垂钓者,两男一女,和我们打着招呼。老者六十开外,另有者四十有几,是英国移民,女的则三十多岁。原以为我们的出现会打扰了他们,但实际很快发现,这样的忌心是多余的,他们。一矣开聊,他们便争先恐后地和我俩聊了起来。听说我们是来自远方的中国,他们的兴致大增,Beijing, Shanghai, Hong Kong在他们嘴里脱口而出。 能见到中国客人,这样远啊!他们感叹不已。不过多久,我们就象老朋友似地。我们谈到了中国的情况,谈到了学生的学习,谈到了中国人的生活水平已大有改观,竟然还谈到人生观,长者告诉我,他有个Farm,家有四个儿子,最小的也最聪明,学习也好,上大学了,所以也最有学问,他带着极度自豪向我们介绍的。接着他谈到他的人生方式,人的生活很累很短暂,所以一定要感受好生活,利用好生活,让生活更有质量些。平时要开心,放开胸襟,不计或少计较个人得失,宽宏待人等等。他们都是Fishing Club的成员(这里的Club到处可见),他们每周的垂钓就是在享受生活了。我想外国人也是人,他们的人生观总是这样开阔,象眼前的海,眼前的天,眼前的视野。他们每周的两天竟是投在大海的怀抱里度过的啊,难怪想得这样宽。经他们许可,借机我们拍了几张合影,那位女垂者还给我起了外好听的英文名Andy,并解释道A stands for Australia. N is for Nickname. D represents design. Y means for you. 哈,一切总还能说圆,不管怎样,我还是喜欢用这个洋名,毕竟它有一定纪念性喽(实际自此以后我也就用它来用作与外国人交流的自我称呼了)。
沙滩上贝壳很多。
想到妻子常常说能到大海边多好啊,那里有贝可捡。大概她是喜欢贝壳的吧。想到这里,一种义务感油然升騰。不由分说,捡贝去!这样想着两脚便沿着退浪的沙滩跑了上去,海浪鼓着劲儿涌上来,又鼓着劲儿退下去。节奏明快,令人愉快。这份心情引领我不知不觉走出好远,贝壳也捡满了衣襟,只恨没提个大包呢。看着满襟的宝贝,大的小的,五彩缤纷花纹各异,一种自足自得之感占居胸中,直到吕巍在后面喊起才恋恋不舍地折身返回,天的确要暗下了,那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依稀还看得见,只是看过去,已不见了三位垂钓者了。忽有一种自疚感,应与他们打个招呼才是,再想想,反正下个周末一定会来的,那时再补个人情嘛,再说人家也不会在意这次的不辞而别的。
他们走了,不知垂到几条鱼,但我想真正下钩的人的目的并不一定在于鱼,而是在于渔,其实这样在常人看来的理解也并非全然正解,根本不在鱼,也不一定掌握渔,而在于感受籍以鱼而渔之所带来的快感,权且称之为渔乐吧。
回到住地已是1点15分了,男主人为我们开的门,他半带责备道,给了我们钥匙,可以自己开呀。我原以为这毕竟是人家的家,进人家的门自然要敲门,这是起码的礼节啊,但人家却以为这样其实打扰了他们的休息。多么大的文化反差啊!
这样想着,备午餐的事实在不敢再提了。不象在国内,主人还要问声“吃了吗?”好在抽屉里还放着国内带去的玉米饼加榨菜加罗卜干,将就着好了。后来,他上网,我入床大睡,待睡醒后被告知我打呼噜,真是怪,从没有过的现象,大概太累了或是太放松了吧。
直睡到楼下Betty传话来:Supper is ready.这个周末玩得香,睡得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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