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

标题: 冬日晨曦（代续） [打印本页]

作者: 妹妹的名字 时间: 2002-2-23 02:03
标题: 冬日晨曦（代续）
路上无雪，只能隐约的看见一层淡淡的霜。是不是温室效应带来的后果？还是今年的冬天过分的羞涩？深冬未寒！悬挂于树梢端的不是轻轻摇曳的冰凌而是透明的晨曦。雪或许早已落在了晚秋孤独的凄冷中，只剩下这灿烂的暖冬让我消受。

街边的电话亭漆成了浅绿色，由于用久失修，满是“伤痕”，神形班驳。我捡了一个略新的用，却也是花了半扇玻璃，从这里望去，北方冬天的清晨在朦胧中被一股阴郁驾御着……

我似乎还记得过往的如今般的清晨是怎么度过的。那时冷的很，也静的很，但不是眼前富裕的孤独。地是能打出清脆拍子的地，河是能激起结实冰渣的河，我们总是喜欢在这地这河间嬉笑玩耍。

我似乎还记得在城市开始拥挤前的几分钟，总是能被一只大大的手拉着，漫无目的的走。在城市开始喧嚣前的几分钟，总是能清晰感觉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有我在，不会冷！

我只会隐晦的笑，不应答。如果我能一直顾做楚楚的被他牵着，那被我丢掉的紫水晶戒指会不会成为我们生命中相互约束的见证？

可惜，像我这样的女人是无福享受安稳与一成不变的！

我曾答应过他，为了他会放弃自己的理想的！

可惜，他和我都被我自己抛弃了，那么决断而毅然的。

我似乎还记得在城市开始哭泣前的几分钟，那个冷俊而不动声色的身影第一次流下了咸涩的泪。之后，他答应我，不再哭了……再之后呢？我便拎着装满了打口
CD和江南织锦缎华服的皮包离开了这个沉寂而陈旧的城市。

我似乎还记得分别的那天，我穿的是他送我的第一件衣服，绣着梅花的红色短衫。

我们只字未提再见的事情……

拨通电话的时候，我仿佛能听到自己舒缓的心跳声。其实回来不过是为了拨通这个电话。

线上是断断续续的嘈杂声还有……还有记忆中那样熟悉的平淡的呼吸声。

“喂，找谁？”他应该是刚刚起床。

“我找常桀！”我想流露着往日那样清爽的语调，但太长时间的冷静让我失去了那种激情。如果有些记忆是能永久保留的话，其中一定不包含激情一类的。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朦胧的睡意。

“我是解语！”没有哪一次的自我介绍像今天这样坦然从容的。

“你！……”

在之后的几分钟里，电话除了弭患空灵的嘈杂声外，便是我们彼此近乎消失的喘息声。

朋友曾告诫过我，别在过去的伤口上撒盐。我总是径自的认为，过去的总要过去，伤口早在我远在异乡为了生存而挥汗的时候被时间慢慢抚平了。可我却忘记这深刻而瑰丽的伤口……他也有，而且……

一个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我们之间保持许久的沉默。

“常桀！谁打来的电话？”细腻的女声背后还有稀洒的水声，潺潺的如壁画中的轻泉。

我明白了，从这水声中明白了，人们常说的家或许就是在这一声一水之间滋生的。

这把盐被我抛洒在空中，飞扬，落在任何它们能碰到的伤口上，毫不留情。

“你在哪？”常桀平缓的呼出一口气，我能听出来，他在刚才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常桀，你不是答应我不抽烟了吗？”那边的女声有些尖锐。

“你还没有戒烟？”我问，同时打燃了火机，点起了古老的Monika香烟。这烟叶只长在寒冷的高山。

“你也抽了？！”他玩味的问。

“早就开始了，我只抽Monika。”Monika浑厚而冰冷的味道又令我想到了荒原上空盘旋的炊烟。

“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昂贵的香烟给了你什么样的刺激？”

“听来，你也幸福着你的幸福。”

“恩……你在哪？”

“见一面吧，今天周六，我下周一走。”路上已有了城市清晨的喧闹声了，浑浊复杂，经过7年的洗礼，这里的节奏也变得有些难以琢磨了。

“我有必要去吗？”我能依稀的听到火点燃在水中犀利而突然的啪啪声，想必他将烟灭在水里了。

“随便。”我的Monika也被捻在了玻璃上，留下一块块的暗灰斑点。

我们约在一个叫DEEP WHITE的咖啡屋。

在异乡的这些年，我早就不再习惯喝茶了。

有些事情很久不做，也就会被忘记。何况是一杯茶呢？

我穿的是一件鲜红色的长裙，微微的裙摆在北方毫不凛冽的风中悠扬，仿佛是开在梦中高原上优雅艳丽的野百合。

他应该是知道的，我最喜欢的花便是百合了。

但如果我自己是支娇艳的百合，那会不会孤芳自赏？

我故意的迟到了10分钟，不为别的，只是想再回到7年前10分钟。

当我看到那个倚在窗边狭长的身影，想：或许只有北方的冬日阳光才能在玻璃上折射出水波粼粼，淡雅颀长。

其实我不该这样不顾后果的自己“夸耀”他。至少应该把他看得轻些。

我的红色长裙在咖啡屋的一角像暖溪一样流淌着，在一片纯净白色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又是以7年不变的动作点燃了香烟，固执自然而帅气。

我必须停止这样致命的夸耀他，我不断的警告自己。

.........
故事未完，但我却无心写下去了，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像冰箱里的食物，即使冰封也有期限。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容易受到外物的左右......写与不写又有何干系？我终究未能解开这个逐渐融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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