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

标题: 越边札记更新中 [打印本页]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14:19
标题: 越边札记更新中
前言：也许，这不是故事，这就是生活
也许，这本来就是故事，却不是生活

一

今天郁闷，老想着去南京的事。
刚起床就想起那个梦。梦里很冷，我很害怕。逝去的阿芾在梦里看着我笑。他还是那样子小小的，胖胖的，向我伸着手，要我去抱他，我却如何也抱不到。
醒来时哭了，躺在枕上任凭眼泪流下来。五年多了，我怎么还走不出来，是不是自己的潜意识里，压根就没想过走出来吗？

可是阿雪怎么办？我老这样，能给阿雪全部的母爱吗？
她都快四岁了，可我一直感觉自己在忽略她，能给她的只有宠溺，要什么买什么，顺着她的性子，从来不打也不骂，我这样子像个妈妈吗？

也许是南京的结局捆住了我，万般无奈地失去了阿芾，又战战兢兢生下了阿雪，可是阿雪的到来也挽救不了我的婚姻，力争把阿雪留在自己身边也做不到，一个女人能承受的生活极限，怕也不过如此了。

去南京，去我的孩子化作轻烟的城市。不是为了忘记，是为了我以后要正常地活着，就必须把过去的阴影抛开。我想着，在阿芾过世六周年的忌日前后，亲自去南京一趟，为他，为自己，举行一个暂时的告别仪式，让我的有生之年放开对他的追忆和愧疚，向存在或者不存在的神灵乞告，在尽完了对这个世界的责任，付出我应该付出的爱后，与他在天上真正的拥抱。

很孤独，阿雪能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多。也很忙，忙着为生活奔波。其实我真是个无用的人，心志又太高，却是有些不自量力，做什么都做不好。还念念不忘地想做个自由撰稿人，想千山万水地走。

行走能暂时治疗我的伤，所以有时间的话，我基本都在外面漂荡。把自己的寂寞发挥释放得淋漓尽致。这不，这次又从丽江回来了。

束河，雪山，那充斥着低俗的商业气息的灯红酒绿的古城，我的身上还带着初春高原阳光的味道。本来还想去泸沽湖，在湖边的客栈住上一两个晚上的，可是我茶庄的合作者来电，我再不回来，就低价把茶庄盘出去，那不是要我的命。

二

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谈好了由我和其他两个朋友并股，重新装修我的结庐。
我岂能丢下我的结庐，它除了能保证我一路行走的开支，还是我造梦，造文字的梦的地方。把我的书房拱手让人，按我目前的能力和心态来说，那可办不到。

说好了，股东之一小凤的朋友来替我们装修。本来她熟，时间也相对多些，应该由她来直接打理的。但是计划和变化总是相约而来，另一个股东梅联系上了外县的朋友，决定了她俩去那边学习做特色小吃的手艺，以增加我们茶馆的收益，留我看家。我们信心百倍，力争我们的第二职业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我却永远都料不到，命运会如此地戏剧性，充满了欢喜，充满了讽刺，充满了悲伤，也充满了希望。

因为和你相遇，因为不曾擦肩而去！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梅和小凤已经在路上，催促我赶紧到店里开门，装修的来搞预算。
那个梦还很清晰地留在原处，自个哭了一会，擦了泪痕，起来套了身运动服，梳洗了，冒着春来的第一场雨骑车径往北城去。

我的城市很小，小得令外面来的客人难以想象。与越南接壤的土地丰盈肥沃，亚热带的气候为这个小城徒增了一股异域的风貌。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一年三季都是长时间的日照，从小就已习惯了它的炎热。

第一场雨间间歇歇，像个撒娇的小丫头，阳光在云层上时隐时现，把这场雨惯得更是娇滴滴的。

开开门，打开电脑，对着昨日发的贴子发愣，也没心思回复，就盘算着几个月后的远行。

有人上楼也没发觉，听见声音的时候已经有人转到了我书房的帘后。
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黑帽的男子，系个腰包，冲着我微笑，出于礼貌，便回了个笑容过去。

如此的一笑，怎知道带来多少的大喜大悲，甚至于，改变了我从此往后的生活。

三

站起身，礼貌地向来人打招呼。就任凭他们拉尺丈量，我自顾自依然挂在网上。
量完了，我等着预算的结果出来。那人，他自称是个“工仔”，一口的广西普通话，笑眯眯地坐在我身旁的木墩上，我的脚无意和他的脚并排踏在桌楞上，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哈哈”一笑：“我们怎么穿一样的鞋啊？”

低头一看，果然我们的脚上都踏着同样牌子的“报喜鸟”旅游鞋。当时不以为意，只认为不过是套近乎罢了，便再回了个淡淡的笑过去。

预算出来，超过了我们的计划，去电和小凤商量，达成一致做了放弃他们为我们装修的决定。我们必须考虑成本和回收，费用太高了，怕难以负担。

礼貌地把他们送出大门，看着他们走进细雨里，便转身跨回了店里。

如果这个转身到此结束，那我还是依旧的我，依旧想着自己纷繁复杂的心事，依旧痛苦着或者享受着自己的孤独，依旧写着不疼不痒的文字，依旧朝九晚午地忙碌，依旧向往着一个人的水远山长。

难料的世事，分分秒秒都在更改着人生的定数。

下午还在上着课，小凤又来了电话，说还是答应了把工程交给她的这位朋友，因为他们作了让步，按照我们的预算来开工。

这样我肯定没什么意见了，下了课就直奔店里。雨还在继续下着，空气带着些湿冷，城外的桐花正在绽蕊，倒春也就冷这么几天了。
中午回家换了身衣服，月白色的毛料短上衣，七分皮裤，及膝马靴，拎个时装包，和早上的休闲打扮刚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碰面了，还是笑容可鞠地寒暄招呼。
此时双方已确定了雇佣关系，我留意了面前这个爱笑的男子，依然是早上的装束，可是我隐约觉得，那笑颜后有一份掩藏不了的沧桑，却为他平添了一股时下流行的气质---酷！

他显然也在留意我，“怎么不穿早上那套衣服了？”我一笑答之：“因为下雨了嘛！”
拉木料的工人迟迟不见到来，雨竟然大了起来。趁这个机会，我把对装修的意见大概提了一下，那个和他一起的木工，从早上到现在，我似乎都未曾留心过的人，此时牛头不对马嘴地附和着我，他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指手划脚。

当我提及窗子的装饰时，他大笑，“看来我得叫你老师了！”我在心里，确认了他设计师的身份。

带着他参观我们原先的装修效果。我设计的水帘，简单却别有韵味；我偷来的门廊的创意，古朴中稍嫌小气，骄傲地引他看那简单却不失厚重典雅的酒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谈笑应答间，我无意在他的眼里，看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四

雨一直不停，我们也一直不停地聊着。
怪事了，我从来就不是个健谈的人，可偏偏今天却话如泉涌。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对于此人的防备，也许，我们的雇佣关系不足以让我感觉会发生什么编外的故事。可是谈话间歇上卫生间，对镜理鬓的时候，分明看到自己的眼睛煜煜闪亮，神采飞扬。

我们从装修聊到饮食，从饮食聊到天气，又从天气聊到了旅行------我最致命的爱好！

我行走的方向不论到哪，都有一个丽江来对比衬托。丽江有明艳媚俗的外表，却含着清丽脱俗的内在。走在小桥流水之畔，仰面风轻云淡之时，俯看烟笼青瓦，醉倚一米阳光，一切皆无做作，一切皆由本心，就如今日这场谈话，惬意随心。

丽江，我从未与谁在那里相约过，怎能预料到我的等待会锁定在今年的秋天，今年的一米阳光。

话题扯到了流浪，他说他是个漂泊的人，没有家，我听他如此说，不觉细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很自然，可帽檐下的眼底，分明有盖不住的忧伤。

我也是个漂泊的人，离开那套赔了多年贷款的房子，我就再没有家了。虽然妈妈一直都给我留着房间，可是意义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我尽可能的寻找远行的机会，四处飘荡，希望暂离这样的尴尬，也希望在旅途中为自己的文字增添一些素材。

我提起了我刚离开的丽江，提到了泸沽湖未了的遗憾。

气氛一下子低落，他隔了一阵才说：“我也是刚从那里回来！”

为了心灵的自由，几次踏足那片高原的土地，似乎那是我疲惫的灵魂可以暂憩的寓所，我们竟然在同一个时段，走在丽江初春的风和日丽里。

也许，我们走过来的路都很寂寞阴冷，我们都有不堪回望的曾经，在倦旅回程，休整心情的时候，邂逅于我寄以厚望的结庐里。

因了丽江，距离突然拉近，近到只会看着彼此的眼睛微笑，近到恍如隔世又遇的那般相契。

他的电话响了，我的QQ这时亦有人打招呼，是一位知交文友，好些日子没见了，简单问候罢，我便把早上的梦境说与她听，我们之间历来是不藏什么秘密。我告诉她我准备去南京，我必须去了了这桩宿愿。

他讲完了电话，坐在我电脑边的凳子上，和我告别，停下正在敲键盘的手，听他讲话。突然他看着我的对话框，惊讶地问：“你去南京？”我答：“是，但不是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想再问，可又没再开口。

他说朋友叫他去吃饭，临走的时候，他在我的电脑上输入他的Q号，互留了电话号码，我告诉了他我的大名，他说他姓罗，我粲然一笑，“那我就叫你老罗吧！”

五

人与人之间的吸引真的是很微妙的感觉。
我从来没经历过也不相信过一见钟情，我认为那只是文章里吹嘘出来的臆念和妄想。
浑浑噩噩被人爱过，跌跌绊绊跳进了婚姻，自以为得到和失去的都是爱情，直至对所有的感觉绝望，才冷冰冰地躲藏在自己的空间和世界里。

其间也曾去寻找过，却冷静地送出祝福悄然退出。既然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何必去强求，又何须去找呢？等着吧，等一个能够真正和我一起出发一起回归的人，虽然机率不大，但是我已下了决心。

我是个在现实和浪漫里来去的女人，骨子里只有一根筋，认定的事情极难更改，犟劲来时从不服输，不知不觉就让人觉得我特坚强，特独立。

为了这个茶室，我投进了大量的精力物力，别人不理解，做着好好的一份工作，干吗还要这样子卖命？
确实是有点象卖命的样子。

单身一人，应对的生活琐事不胜其烦，在这样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我像一叶轻舟，挣扎着为自己的梦想执浆举帆。没有人帮衬，没有人安慰，苦累的时候，汗水和着泪水一起咽。也有快乐的时候，那就是在忙碌的间隙，坐在电脑前，用方块字堆砌曾经的过往，梦里的青春。

妈妈总在为我操心，总唠叨老见不到我，担心我找不到归宿，只有夜深的时候，看见我房间的灯亮了，听见我的脚步声才安心。

她张罗着为我相亲，希望我不要再这样辛苦，我知道妈妈怕我抱了独身终老的念头。可是让我为了衣食无虞，带着目的重组家庭，对于我来说，可真还是件不情愿的事。我宁可靠自己的能力才华，为自己谋取后半生的幸福，也不想依靠还未衰退的容颜，求那不属于我的香车美裘。

我需要精致的生活，放飞的心，买不来的自由。

站在书架前，抽出米切尔的《飘》，随意翻开，任思绪飘忽。我有着斯佳丽的坚韧，有着与她一样磨难的人生，有着一副清丽的容貌，也有着一颗从不妥协的心。可是我不想象她那样不择手段，虽然都是为了生存。

要做到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受羁绊，不受摆布。所以，我拼命地工作，迎击风浪，走自己的人生。

六

QQ“滴滴”响了起来，俯身一看，一个陌生的头像。心里动了一下，不会就是老罗吧？可是他刚才不是说答应了朋友去吃饭的吗，现在都六点了。

对话框打开，新加的好友，真是他呢。

“怎么---下了？”
试探的语气。
哈哈一笑，算是回答。他那边继续用试探的口气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说怕是不合适呢。“最多被他们说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吓了一跳，随即笑着回了两个字：“行啊！”不知道胆子怎么就这样大，一点也不矜持防备。

“看来南京你是去不成了！”
打了个问号表示我的疑问，接着反问他：“你能替我决定吗？”
他大概认为我去南京是因为感情的事了。

我没有解释，心底却暗暗的喜欢上了这句话。

拒绝了和他一起去吃饭，却答应了他晚上一起聊天的建议。

草草吃了点东西，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正寻思着上楼化个淡妆，我似乎对这个约会挺期待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把灯一盏一盏打开，整理散乱的桌椅，正胡思乱想着他是否真来，岂不料一转身，就看见他已经站在自己身边，还是那样笑眯眯的。这次真的吓了一跳，才多大阵功夫，他的宴会就散了？

“老板娘，请我喝点什么呢？”
他斜倚在高脚的吧椅上，像个嬉皮士。
我站在灯影里，静静带笑看着他：“喝啤酒吧，为我们认识干一杯！”
“好主意！”

因了装修，已经停止营业，工人亦被我打发走了。到酒柜取酒的时候，拿起一瓶澜苍江啤酒，问客杀鸡似的问他要喝什么牌子的，他说云南的啤酒太淡了，不喜欢，于是我便取下广西生产的纯生，请他入坐，对饮。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店里的空气却漂浮着一股温暖的气息，浅斟低酌间，言笑殷殷。话语里谈到了我们曾行走过的丽江，成都，南宁。

这是个和我一样习惯了行走和孤独的人，所不同的是他随意而安，居无定所。而我有家也似无家，浮萍一样的在梦境和现实里晃荡。

七

写到这里，似乎已经落入了俗套。什么一见钟情，两心相许，山盟海誓，携手相依。

是的，很俗，俗得没看过琼瑶阿姨的作品的人也能够闭了眼睛想象。

可是此事于我，已经跳离了正常的反应。

自认虽然偶尔很冲动，毕竟还是个比较理性的人。在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任何男士，欣然又自然地接受他们对我的爱慕和渴求，也不曾敢明目张胆地对任何男士毫无矜持地说出“我爱你！”

这三个字，却是在我大喜过后骤然而来的大悲中脱口而出的。

那天聊天的内容大部分已落进了记忆的仓库里，浮动在心尖的，只有这样几个镜头。

片段一：“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我也是！”“你要等的人是不是在你准备远足的时候，没有犹豫就和你一起出发？”“是的！”“那我......可不可以？”

片段二：电脑屏幕上，我点击打开我纪念阿芾的文章------《悲伤理由》。
“这就是我去南京的原由！”
看罢文章，他点燃一支烟，递给我。我深吸一口，烟雾萦绕中，我的表情哀戚、飘忽、迷离。

片段三：我裹紧肩上印了东巴文字的披肩，酒意渐渐涌起，疲倦的心在他眼光的逼视下，惶然不知所措。
他握起我的手，猛然拉我入怀，在我的唇上，留下一个深吻的痕迹。

久久的，紧紧的拥抱，只有电影《珍珠港》的主题曲---《排山倒海》不停地在耳边回荡。爱情，在我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预感的时候，犹如排山倒海般来临了。

我陷进了热恋。
第二天店里开工的时候，我们的眼光不停地纠缠在一起，含羞带怯，惊喜莫名。
我的心经历了长久的沉寂，此刻终于重新轻舞飞扬。

晚上有应酬，不擅喝红酒的我真的醉了，表妹在我店里上网，我便躺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合衣而卧，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惊醒的，他就坐在我躺着的沙发边上。表妹坐在对面，警惕地看着他伸手扶我坐起，惊讶地看着我柔顺地倚在他的身旁。

回家后，表妹非要和我一起睡。她告诉我：“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你是不是着魔了？”我微笑着告诉她不是。
“你知道吗？你躺在那里，他敲门进来，直接就坐在你的旁边，你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他不停地给你掖盖你身上的披肩，给你理落下来的头发，嘴里自言自语，真可爱，真可爱！”

她连比带划地说着，我却沉浸在了那段我睡着了的旖旎和温馨里去了。

又在网上相遇了，他把我的个性签名，余地的诗章片段------“时间到了，爱情淡了；相爱的人，也就散了”复制过来：“改了！”他说，“那已是过去式！”

我告诉他，我还有个女儿。他笑着说：“那肯定很漂亮。”
我又告诉他，在他之前的任何追求者，在我有意告诉我女儿存在的事实后，眼里只要掠过一丝迟疑或者犹豫，立刻便被我冷冰冰地拒之千里。

他说，那往后我们的旅途中，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不，四个同行。
他的话，再一次温暖了我。

我好希望，从此天遂人意。

有天，刻意地约他一块和我去接女儿放学。
也许，真的是我太刻意了，我把自己想象得太聪明，却伤了自己。

他的过去，我从不打探，不论他从前有过什么过去，都已经是他从前的人生。我要的是现在，我们要了解的彼此，只是现在，只是未来，就如他也从不打听我的过去一样。不是不在乎，我们心里都如明镜般清楚，把过去搬出来，只有不堪，只有痛楚，于我们的爱情，毫无益处。

八

我一直等一直等，时间到了，他没来。天黑了，心凉了，服侍女儿睡下，骑上车子沿河堤慢慢地走。
电话来了，是他。打断了他解释的意图，一个人来到店里，坐着发呆。

我太在意了，太在意他对我们的容纳，却没有给他时间。

他来了，坐在我的面前。我看得出他的愧疚和疲惫，但是要强的我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沉默。

夜深了，我起身关门，他跟着我来到车旁，我的车却不合时宜地歇了火。他替我把车推进店里，说送我回去。
我快步在前面走着，他一把抱住我，我却猛地推开他，发足就用五十米跑的速度往前奔去。

不得不说说自己的个性了，受不得一点委屈，敏感，自傲，不自在的时候什么地方都留不住我。

知道他在后面追我，但是他怎跑得过曾经当过运动员的我，而且路又不熟，我轻易就跑离了他能追上的范围。

一路的泪如泉涌，我又回到自己孤独里了，可是为什么我这样的害怕。
我才刚刚有了快乐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快就又找不到了。

一直在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梦而已，醒来就会好了！”可是心依然痛得厉害，只能用奔跑来发泄，来掩盖。

一身是汗地倒在床上，女儿嫌我床太小，睡的时候就粘着外婆去了。
我抱着她的小枕头，在心里喃喃地对自己说：“雪儿，看来你的妈妈能够拥有的，只有你！”

断断续续的睡眠，醒来时我头痛欲裂。把女儿送进了学校，又来到店里监工。
如我所料的，他没来。
打开电脑，他的头像不停地闪烁，一大串的“对不起”砸进我的心里。

心软了，突然就原谅了他。因为，我是那样的在意他。

问他：“那时我跑开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答：“很失落很茫然！”
“你有没有追我？”
“跟你走好长一段路。”

爱是需要给彼此机会的，我们需要时间，既然相爱了，那就让这份爱热烈深沉地发展吧，即使有避免不了的伤害，可这是使我们已经残缺的人生，重新完满的唯一办法。

可是生活不是那样简单，我们必须得经受命运的重重考验。

九

装修工作进展得不是很顺利，我有些着急。他们公司内部应该是出了些问题，我看得出来。
老罗很抱歉，我也没怪他。相反还有些自私地想这样也好，能够时时都见到他。

刚开学，事情一大堆，在加上转店筹资做事，我突然感觉特别疲倦，又产生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我这个人，朋友这样评价，“你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出现，绝对不是件奇怪的事。”
行走是治疗疲惫，休整心情的良方。

很想约他一起走，可他太忙，实在脱不了身。于是我便选择了离县城很近的一个有山有水有朋友的小镇，去住一夜，调整调整。

我不知道他公司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南宁过来，是为了帮这边朋友的忙的，原本就是路过。
我在他的旅途中与他相遇，干扰了他的计划。

从小镇回来，心情好了很多。等他忙完了工作，约他过来喝啤酒，大家都放松放松，也算犒劳自己。

我却料不到，他，今夜来此，是为了，与我告别。

欢欢喜喜备了酒，对饮的时候却发现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敏感的我也随即沉默。

他话好多好多，说了他的过去，说了他的迷惘，说了他的流浪，说了他的逃避。过往的事让他不堪回首，我听得见那颗心，滴血的声响。
可是我什么都不愿听了，在他终于说出要走，要离开的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醉了。
我强迫自己必须醉，醉了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记不起。

我说，别告诉我你的过去，我不在乎！
他说，我必须要告诉你，因为我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过去做过什么，即使他是一个被通缉的犯人，只要被我爱上了，就别指望我接受这样的告别。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强求，我怎能绊住我所爱的人的脚步。

“你走吧！我留不住你，我很失败！”
“不！不是你失败，是我，因为我不能给你承诺，不能给你幸福！”
“我要幸福干什么？我失去的还算少吗？这一次，就当我又狠狠地失去一回吧！”

我又哭了。
为这个男子，几乎忘记了流泪的滋味的我，已经哭了两回了。

他紧紧拥着我的双肩，“原谅我，原谅我让你失望了！”
原来男人也会哭，也会流泪啊！

挣脱他的怀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时候，我顺势举起左手，用力往玻璃桌面一磕，腕上的玛瑙镯子应声而碎。

“还记得吗？”
我在心里苦笑着问自己，嘲讽着自己。
我曾经和他说过，我走出了前面那段婚姻的那一天，就买了这个镯子戴上，我在心里发了个狠誓，除非我遇到和我相爱的人，我才会把这个镯子除下，敲碎。
那是我为自己的心上的一把枷锁，约束自己，警告自己。

手镯的碎块飞溅起来，那样大力的撞击，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不轻易去爱，爱来了，我也没想过逃避，我欢喜地去爱了。可是，可是爱走得那样的快，我怎能追得上！

他要走，爱也走了，我留这枷锁何用，它还有力量，囚得住我已经放走了的心吗？

我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抛开一切。
“不，我不走了！”
刚要再次挣脱他又一次的拥抱，却听见了这样的话。

“你知道吗？镯子碎裂的那一声响，震痛了我的心，我还能走吗？”
“我留下，因为有你！”

我是该笑出来呢，还是该继续哭？
他替我抹去腮边的泪，轻吻着我的额头：“乖，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做很多很多事，我们有未来，在我们要一起走的路上。”

十

装修终于赶在定好的开张前两日结束，我们投进了紧张的打扫和准备阶段。

那天早上，我正这楼上用草酸清洗木地板，听见有人匆匆上楼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他。
“我要出去一趟，来跟你说一声就走，车在外面等着呢！”

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他便回转身跑下楼去了。
我撵到画栏前，挑开纱帘张望，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当时也没想太多，赶紧招呼工人打扫，我继续在楼上，对付那些洒落在地上顽固的墙漆。

中午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要问他个什么问题，就拨他的手机。音乐一直在响，却总是没有回应，连续拨了几次都是这样。我想，兴许是开着车或者是在谈事情吧，也没多想。

可是直到下午，都没有打得通他的电话，我害怕了，开始胡思乱想，想象着他终于偷偷走了，终于离开我了。
隔一个小时我拨一次，直到天黑。
其间我已经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它们扑簌扑簌地往地板上掉。

拼命地做事，书房的地板被我擦得能照出影来。
红着眼睛去换水的时候，小凤疑惑地看着我，“你的眼睛怎么啦，哭过啊？”我赶紧低下头，“没呢，草酸熏的。”

都收拾干净了，我拒绝了小凤她们叫我去吃饭的邀请，坐在了电脑前。
第一次走进他的QQ空间，简洁明了的主页，伴随着忧郁的音乐浮出一行字：再孤单的旅程，也总会有尽头。
再打开日记，一条延伸向远方的铁轨，铺满了白雪，和雪一样颜色的那几个字是，回去的路，有多远？

你是在问，还是在答，我只有流着泪，在留言板上写下：老罗，别走！

QQ管理器亮了起来，打开见是个陌生的号码要加我为好友。反正我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干脆接了。

这个叫与狼共舞的家伙直接得很，一来就问：“干啥呢？”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在哭！”“哭啥呢？”“哭我自己的命运！哭我所有的失去！哭我一切的不在！”然后我说：“再见！”

任凭自己的情绪信马由缰，如果他真走了，早该到了，那我要不要去寻找？如果是他存了心要走，那我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和他相对？

心乱如麻！

八点多了，虚掩的大门有人在轻敲，只有他才会这样敲门。
我一跃而起，奔到了楼口，他已经推门进来，站在楼梯下，含笑看着我。

扑进他的怀里，失而复得的狂喜让我手足无措。
“傻瓜！”“我怎么会走，我电话忘了带了，回来就直接奔你这来了。”
我嗔怪地说：“以后再不许这样子吓我了。”

他又赶回去赶图纸了，见到了他，我悬了一天的心落下来了。

弄了点东西吃，接着在网上继续流连。与狼共舞又打招呼了：“干吗呢？”我答非所问：“我现在高兴了！”“为啥，发财啦？”“我就是个傻瓜------”“不明白！”“我空了一天的心又满了，我现在想跳舞。”“那就跳啊，想笑就笑吧！”“谢谢你，真好！”“什么好啊？”“好好好！”“无语。拜拜！”

后来，与这个朋友熟络后，有一天聊着，他突然复制了张聊天记录过来，我一看，我的Q号上面，他给我改了个雅号------疯子！哈哈！

十一

相爱的感觉真好！

我怎么就没有感受过呢？原来被爱、去爱、相爱，它们之间的差距是那样的大啊！

我有些像个傻瓜，曾经目睹见证了两个人的相爱，那是背离了婚姻，没有结果的爱情。看着他们一次次强自抑制彼此的思念，一次次决定分手又紧紧相拥，直到看见他们最后分别时的泪水，我还在无动于衷。

真的就那么难舍难分吗？真的就那么死去活来吗？我无法想象，无法身受------在遇到他之前。

他带我走进了爱情，走进了满溢阳光的风景，走进了时时含笑的生活，走进了行走着都想起舞的世界。

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携天涯忘白头！

原以为，有了爱，就可以不管不顾其他了，可是我在幸福骤然来临的时候，光顾着开心了，忘记了很多很多我本身就不愿去想去面对的事。

那样的日子终于不请自来了。

当我的朋友们在我的酒吧里开怀畅饮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只是典雅温馨的灯光，听见的只是动人悦耳的音乐。他们看不见的是，我筹建这一梁一木的难堪和艰辛。

孤身一人的我，走出婚姻就已身无长物，之前的几次生意尝试，因了运气不佳，反落了债。倔强的我不甘心，就如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那样想急切扳本，可是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可馅饼真的掉下来了，在我为并股的事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一个人------应该说，一个有钱人，救了我的急。我心里自然明白他救我所急的用意，其中的暧昧不言而喻。这是我朋友的朋友，谈不上深交，接触过几次，我便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一般了。

我不傻，我知道他帮助我背后隐藏的信息。他完全掌握了我丢不开抛不下结庐的心理，把这个馅饼摆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很感谢他的援手，可是我憎恨援手后面暗含的深意。

我把书写得工工整整的借条放在那人面前，“我会努力经营，我会尽快把钱还上，谢谢！”

我不愿意在这张借条前丧失我的尊严，我的骄傲，即使在我这样落魄的时候。

茶室终于如期开张，我舒了一口气，这意味这我摆脱那张借条的日子不远了。没日没夜地忙，我要用自己的汗水换回真正属于我的结庐。

要是与老罗的相遇是在我撕毁那张借条之后，该有多好。
可是命运不等人，偏偏把我们安排在此时相爱。

满怀着希望和幸福的我，还在与他计划着到城郊买一小块土地，建一座小木屋，里面按我们最喜欢的风格和情调来设计；挖一个小池塘，种几垄荷花，再投进几尾鱼；屋旁开几畦菜地，点上些菜种花种；屋前的花架上，盛放着红得铺天盖地的宝巾花。

握住的手，不想再分开，展开的颜，不想再黯然。

躲不开的现实，却如同一场山洪，冲垮了我们刚刚才用真心筑起的堤坝。

这天，老罗带了几个老乡过来喝酒，听着他们用广话谈得不亦乐乎，忙完了我就在他身旁坐下。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帮我那人的号码，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但是我还是接了电话，那人，姑且称为Z先生吧，说来看看我生意怎样，已经开车到门口了。我看了老罗一眼，他犹自和朋友讲话，并没有在意。我便说：“我和朋友在喝酒，你也请进来坐坐吧！”

我明白，该来的总要来，何不如勇敢去面对，用坦然的心，坦荡的意。

引了Z进门，我直接就把他带到我们那里入座。他略带疑惑的眼光巡视了一下，我一一介绍了。
兴许是不自然，Z略坐一会就告辞了，出于礼貌，我把他送了出去。

Z邀请我到他的车上小坐，说有话要讲。我知道躲不过去了，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十二

我不发一言，等着Z开口。他打了个哈哈，东拉西扯地说了些闲话，我随口附和着。
末了，有一阵的尴尬和沉默，我听见Z试探地问我：“今晚能休息早些吗？我在车上等你！”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委屈，有愤怒，有害怕，有无助。

当Z试图伸手来握我的手的时候，我欠了欠身，把手交叉紧握，藏在膝头里，用低沉的声音把话一字一句地蹦出来：“Z哥，那钱我会尽快还你的，不早了，你回去吧！”
不待他再说话，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窗外向他挥手再见。

车子引擎轰响了一声，又骤然停下，车窗摇下一半又停止，灯亮了起来，引擎再度发动，一瞬便绝尘而去。

站在门外呆立半晌，装出个笑脸才走进店里。
老罗说他饿了，我便进厨房煮面。
他跟了进来，说他来煮，我便准备作料。

“那人是谁？”
他终究问了，我所有的表情变化岂能瞒得住他。
生活再次涮了我一把，在我看到光亮的时候，又蒙上了我的双眼。

这是我无法抹去的污点，毕竟我接受了并非善意的帮助，虽然心下明白，可是还是去做了，即使我没有把自己卖出去，可是在道德上，我已不再清白。

停下手中的事情，我背对着他，咬咬嘴唇，把头扬起，一字一句地说：“他喜欢我，他帮了我！”
“有多少？我来还！”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三次，打断了我解释的意图。

猛地回转身，看见他手中握着的笊篱搁在锅沿，捞起的面还在腾腾冒着热气。

“不是给的，我打了借条的。”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起什么作用，因为我已经感觉自己非常非常地无力。

从他不再看我的眼里，我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卑贱，仿佛看见了充满嘲讽的不信任。

一瞬间，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我没福气，因为这样不可抹去的从前。
心里的交战难以形容，我怕，怕他就此把我看低，怕他从此对我鄙视。

“我们分手吧！”

他手里的笊篱应声滑进锅里，我不敢面对他逼视我的那双受伤的眼睛。
“为什么？为了那个人？”
他还是曲解了我。

老罗，你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一个人走来有多辛苦。说出这样的话，不止是对你的残忍，也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生活的重压下，我很无奈，我要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即使我不愿意也如斯佳丽那样不择手段。

其实我大可掩瞒你，可我的心告诉自己不该骗你，我想在你跟前坦坦荡荡，然而在真相面前，我们都已遍体鳞
伤。

十三

话一出口，我马上后悔了。
当他转身走向门口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爱你！”“原谅我，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

他推开我的手，一刻钟之前的甜蜜转瞬变成了冷冰冰的墙。

一前一后又到席旁落坐，我哀求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他。朋友们看出气氛不对，寒暄着告辞了。

店里死一样的沉寂。

他自顾自喝着面前的啤酒，受伤的样子，令我一阵阵心痛。

我也开始喝酒，醉了，就什么都不用去管了。可是和着眼泪咽下的酒，却为什么总也灌不醉我。

他走到吧台前打电话，我能听懂的，是他喊了一声“妈妈！”还能听懂的，是语调里掩饰不了的忧伤和疲倦。

“我走了，你休息早点！”
眼睁睁看着他走向门口，我控制不住自己了，飞跑着扑向他，从背后把他紧紧抱住，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也就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和心。

“对不起！对不起！”
飞涌而来的泪和一沓声的道歉没能留住他的脚步。他扳开我的手，倒退着向外面无边的黑暗走去。我倚在门边，无力地靠在门上，伸出去的手，已经抓不住他远远对着我挥动的手。

初春深夜的寒，浸透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知道他的方向，却已经没有理由拔足跟上。
拖着沉沉的步子，走到河堤上。映在水里的霓虹灯影，摇动着我的悲伤。

坐在码头临水的阶梯上，把双足浸到水里，水还刺骨。如果可以的话，我止不住的泪，会让这条河泛滥。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早早起来，对镜一看，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寻了个墨镜戴上，勉强掩饰自己的狼狈。
骑着车漫无目的地满城逛，心里空得让自己也害怕起来。

我最终把车开到了他公司附近，不知道有多久，他出门了，跨上摩托车的时候，他看见了我。
可他没有停下，我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发动车子跟在他后面，却再没勇气继续跟下去，他往左，我往右，这是什么意义的分道扬镳？

扎挣着回学校上完早上的课，没吃什么东西就来到店里。打开电脑，看见QQ上有留言：“你叫小凤算下酒钱啊？等下我过去结。要不我不在了没人结哦，呵呵！”

我的泪又不争气地落下。

“不要离开我，求你！”
“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爱你！”
“可我会拖累你的！”
“不！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可是我已经失去你了......”

不，不！你没有，没有失去我，求上天怜悯，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不想我三十岁以后的人生，都要在对他的思念和后悔里度过。

作者: 逦清定律 时间: 2008-4-8 14:33
山湖妹妹要尽快的调整好心情，毕竟有好多事情、好多人在等着你，包括我
“晚上继续”
姐姐等着[em:103]

作者: 风叶凛然 时间: 2008-4-8 14:35
等你

作者: 秋风了无痕 时间: 2008-4-8 14:43
记录下一些文字，尘封一部分记忆，然后走出来……

作者: 幽幽灵枫儿 时间: 2008-4-8 18:12
等

作者: 万古刀 时间: 2008-4-8 18:59
拜读

作者: 玉簟秋思 时间: 2008-4-8 19:51
有人对你说，“人生如梦”。就算是一场梦吧，可是你只有这一个做梦的机会。尽量把梦做好一点吧......
PS：什么时候去拜望山湖哈。我可经常去文山。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1:54

::: 在逦清定律的贴子提到 :::
山湖妹妹要尽快的调整好心情，毕竟有好多事情、好多人在等着你，包括我
“晚上继续”
姐姐等着

谢谢姐姐，这一篇可能要慢慢写了，应该每天都有更新。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是个故事还是不是个故事，让时间来带着我写吧！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1:56

::: 在风叶凛然的贴子提到 :::
等你

抱抱！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1:58

::: 在秋风了无痕的贴子提到 :::
记录下一些文字，尘封一部分记忆，然后走出来……

是故事的话就尘封，是生活的话就走进去。
问好无痕！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1:58

::: 在幽幽灵枫儿的贴子提到 :::
等

:8)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1:59

::: 在万古刀的贴子提到 :::
拜读

谢刀兄！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8 22:02

::: 在玉簟秋思的贴子提到 :::
有人对你说，“人生如梦”。就算是一场梦吧，可是你只有这一个做梦的机会。尽量把梦做好一点吧......
PS：什么时候去拜望山湖哈。我可经常去文山。

不管是不是梦，生活总要继续，不管爱来不来，路也要走过去。谢兄！
欢迎您来我的结庐坐坐，我在富宁。

作者: 老佛刀 时间: 2008-4-8 22:25
写出来，心情会好些。

作者: fengyueye 时间: 2008-4-9 09:03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静静地读完这篇随笔，既感到了笼罩在文中主人公头顶上的那一片阴影的凉意，又为主人公非凡的气质感到无限的青春和亮丽，更为主人公为生活中的那片阳光明媚的笑而感到春风的得意，事业的有成！
　　风月夜在这里问好平山湖，永远青春快乐！

作者: 雨霁轻尘 时间: 2008-4-9 09:19
无论是故事还是生活，经历一次也好！

作者: 九野 时间: 2008-4-9 09:22
问候一下。

作者: 玉簟秋思 时间: 2008-4-9 15:54
希望早日修成正果，请为兄喝酒。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0 13:51

::: 在老佛刀的贴子提到 :::
写出来，心情会好些。

谢谢老兄鼓励！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0 13:52

::: 在 fengyueye 的贴子提到 :::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静静地读完这篇随笔，既感到了笼罩在文中主人公头顶上的那一片阴影的凉意，又为...
　　风月夜在这里问好平山湖，永远青春快乐！

谢谢风月夜的点评和问候！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0 13:55

::: 在雨霁轻尘的贴子提到 :::
无论是故事还是生活，经历一次也好！

是的，生活就是不断地经历。
经历欢喜，经历痛苦，经历恨与爱，经历失望与希望！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0 13:56

::: 在九野的贴子提到 :::
问候一下。

见过九哥！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0 13:56

::: 在玉簟秋思的贴子提到 :::
希望早日修成正果，请为兄喝酒。

作者: 紫柳烟 时间: 2008-4-10 16:37
愿平山湖妹妹永远开心快乐~~~~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1 11:22

::: 在紫柳烟的贴子提到 :::
愿平山湖妹妹永远开心快乐~~~~

谢谢姐姐关爱。

作者: 秋风了无痕 时间: 2008-4-11 11:31
跟随着山湖的文字，一同感受着你的心情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2 12:57

::: 在秋风了无痕的贴子提到 :::
跟随着山湖的文字，一同感受着你的心情

慢慢写，写出一份等待，写出一份自在。

作者: 秋风了无痕 时间: 2008-4-12 14:58
呵呵，那我就慢慢的等待、细细的品哈！

作者: 潇湘一飘 时间: 2008-4-12 17:00
是故事感动我们,是生活感动自己.我们等待你的感动.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2 22:19

::: 在潇湘一飘的贴子提到 :::
是故事感动我们,是生活感动自己.我们等待你的感动.

我不知道结局如何，但是我会努力的。

作者: 蟾宫醉客 时间: 2008-4-13 13:30
有柔有刚，刚柔互济－－这就是山湖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14 00:40

::: 在蟾宫醉客的贴子提到 :::
有柔有刚，刚柔互济－－这就是山湖

我不知道这个事件会怎样发展，就让时间带着我们慢慢走吧。

作者: 爱上高跟鞋 时间: 2008-4-21 23:41
欣赏

作者: 爱上高跟鞋 时间: 2008-4-21 23:46
祝主人公好运！

作者: 逦清定律 时间: 2008-4-22 00:28
读着、欣赏着、思索着，祝福山湖妹妹

作者: 秋风了无痕 时间: 2008-4-23 11:03
看着你的文字心里有种疼惜的感觉，字里行间无一不透着倔强与无奈，祝福丫头……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27 11:56

::: 在爱上高跟鞋的贴子提到 :::
欣赏

谢过高跟鞋!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27 11:58

::: 在逦清定律的贴子提到 :::
读着、欣赏着、思索着，祝福山湖妹妹

想透透实实哭一场!

作者: 平山湖 时间: 2008-4-27 12:01

::: 在秋风了无痕的贴子提到 :::
看着你的文字心里有种疼惜的感觉，字里行间无一不透着倔强与无奈，祝福丫头……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

作者: 逦清定律 时间: 2008-4-27 13:29

::: 在平山湖的贴子提到 :::

想透透实实哭一场!

那就哭吧，眼泪不代表脆弱，当肩上的重量超负荷的时候，妹妹记得要让自己歇歇……

欢迎光临诗词 (http://www.shici.xn--fiqs8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