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

标题: 错身缘22 [打印本页]

作者: 苏子云    时间: 2007-8-23 10:18
标题: 错身缘22
二十二
方林带着唐玲来到医院,苏晴正在那守着,见方林他们来到赶紧招呼他们坐下,曾素珍笑着说:“难为你们还想到来看看我,看就看吧,还带东西来。”
“应该的”方林说:“是唐玲不好,她老管不住自己的嘴,看把您急得这样。”
“谁说的?我还要谢谢她呢,我的儿子凭什么瞒我啊?”曾素珍说着白了苏晴一眼:“有些人就喜欢自以为是,才来我们家几天阿,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方林看了看苏晴,苏晴把头低下了,唐玲见状笑道:“苏晴不也是怕您担心吗?您就别怪她了。”
“担心?她瞒着,我就不担心了?要不是唐玲告诉我,我还就真这么让她瞒着,瞒到萧南哪天真的不在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说着,曾素珍又哭了起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趁现在告诉我,我还能照顾他几天,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到哪天他要就真这么去了,我也不指望能活下去了。”
“妈,您看,您又说伤心话了,就算萧南不在,我一样也会好好的照顾您的。”苏晴含着泪说。
“靠你?”曾素珍冷笑了一声:“我是从来没指望过。”
方林和唐玲相互看了看,苏晴转过头擦了擦眼泪,曾素珍也看见了,不阴不阳的说:“哭什么?我又委屈你了?”
方林想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伯母,我们一会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好好养着,萧南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要相信科学阿,苏晴也是医生,不信你问她。”
苏晴忙接嘴道:“对对,萧南一定可以治得好的。”
可曾素珍并不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度,这安慰人的话谁不是尽拣好的说阿,这下子提起萧南,老太太倒想起来了,儿子好几天也没来看自己了,问苏晴说:“萧南这几天个干吗呢?怎么也不过来看看我?”
“噢,他骨头里疼,躺着呢。”苏晴说完对方林使了使眼色,唐玲想开口来着,苏晴赶紧对她摇摇手,于是唐玲又把嘴合上了。方林再一次道别了萧伯母,苏晴看盐水瓶里水还是满的,就送了他们出来。
唐玲忍不住就先要说苏晴:“你老瞒着,算什么事啊。你看她老太太见你好了没?照我说阿,你就该实话实说,非但如此,还得轻事重报,这样才能显得你多不容易啊,人家才能知道你的好,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苦都苦在自己心里,人家不知道不体谅也不领你的情。你是何苦阿?”
方林忙喝住唐玲说:“你说什么呢?不懂,就少掺和。”
“本来嘛,你说你明明结婚前就知道,你不说。委委屈屈得嫁给了过来,辛辛苦苦的给瞒着,人家还觉得你这不好那不好,你要是早说了,那就是她反着来求你了,求你你还有得是理由不嫁呢。”
方林连连的喝着唐玲:“你。。。你少说几句会死啊?”
“唐玲她是心直口快,她说的没错,是我没有把问题处理好,委屈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方林听苏晴说完,看她只站着发呆,知道一定是触到她的伤心处了,回了声苏晴,拉着唐玲便走,唐玲一甩手,甩开了方林,跑回苏晴的面前说:“苏晴,我见你的次数不多,可是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重感情不是件坏事,可太重感情也会把你自己困在漩涡中的。”说完,唐玲转身走了,方林陪了个情,跟着唐玲走了,一上车,方林便说:“你口齿怎么那么伶俐阿?”
“我是做记者的,当然伶俐。”
“有些话,放在肚子里就好了,你何必要把它捅破,你没看见人家那是周瑜打黄盖,以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阿?人好端端的,谁乐意整天挨打阿?谁不愿意高高兴兴地活着,倒爱自己给自己找折磨的?除非她是被虐狂?你看她苏晴像吗?之前的她你不是没见过,哪有像现在是的,整天哭丧着脸,像个童养媳似的,我就是见不得这样刁钻刻薄又不识好歹的婆婆。还有你妈也是啊,别顺风帆架得太足了。不就一句玩笑话吗?至于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尽捡些不着边际的话说。”
“我怎么不着边际了,我这是想到哪说哪,这叫心直口快,懂不?”
方林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唐玲看方林没声了,追问道:“怎么,你不喜欢阿?”
方林笑了笑说:“心直口快那时优点阿。。。,可用在你身上,就怎么有点约等于口不择言呢?”唐玲听前半句,正高兴呢,再听后半句,这话锋一转,又不对了,举起了拳头就要打,方林架住她快要落下的拳头说:“不过,不管事优点,还是缺点,我都喜欢都接受。”
“这还差不多。”唐玲把拳头落下说。
“我这不是不接受也得接受吗?谁让我命苦,偏就栽在了你的手里。”方林把钥匙一转,车子也随之发动起来。


方林把唐玲送回家,自己回到家里,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照理说,母亲一般是很少下楼的,可是最近,这是怎么了,父亲也无奈的在一边看着报纸,方林叫了一声“妈”
佩瑜冷着张脸问:“上哪去了?”
“去医院看了看萧伯母。”
父亲插嘴问道:“是萧南的母亲吗?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过几天就能出院。”
母亲又问:“你是一个人去的吗”
“我。。。”
“是和唐玲一起去的?”母亲说的很有把握似的
“妈,你跟踪我?”
“我说过了,不许你和她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妈不会害你的,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呢?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说她是学历上让您不满意,她学历不低,现在在报社作记者,你说她模样差吗?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她不差,非但不差,而且还很漂亮,你就说家庭背景,门户之差,我们家是生意人家,她们家也是生意人家,您说她不贤良,不淑德吗?可是妈,你连相处都没相处过,你怎么知道,您倒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父亲说:“其实唐玲挺好的,活泼大方,虽心直口快了点,也没什么心眼,我看呐,也挺好的。”
“再好也不行。”
“为什么阿?”
“血统不好。她是流氓的女儿。”
方林拍了一下脑袋说:“妈,您不会吧?这都多少天了,您还在为上次一句玩笑话生气啊?”
“这不是玩笑话,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那好,你说,他有什么问题,他是杀过人还使放过火,或是奸淫掳掠,为非做歹过?。。。”
母亲没等方林说完,便狠狠地摔了方林一巴掌,方林一气之下,把门摔得震天响,又出去了。
方宏礼报纸也不看了,抬头看楼上,自己的妻子怒气冲冲的进了房间,也把门狠狠地摔上了。
老方跟了上来,开门见妻子正趴在床上哭,他笑着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像话吗?”
方宏礼本是想借这笑话来调和一下气氛的,可是这位方太太听这话,却哭得更响亮了,方宏礼拿只登子在他妻子身边坐下说:“倒底是为什么?你老实跟我说,阿?”
佩瑜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说:“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怎么不记得,当时阿,你不小心跌进了河里,是我把你救上来的。我把你送到医院,你当时肺部积水,高烧不退,一连昏迷了好多天,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也不好去通知你的家人,只能由我先代为照料着,没承想,这一来一往,竟生出了感情,后来你身怀有孕,我知道,你丈夫死了,一个人不容易,我也是一个人,苦拼苦打的,就这样和你成了夫妻。十几年了,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上天对我最宝贵的恩赐啊。”
“我当时,不是失足落水,方林也不是我前夫的遗脉。”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前夫为了救一对母女,不幸被一个逃狱出来的歹徒杀害了,我丈夫死后,我就和我儿子一起相依为命,有一天家里来了个人,他是那个歹徒的弟弟,他们兄弟俩一个是杀人放火,一个是撒泼耍赖,他说他的哥哥因为我的丈夫被判了重刑,现在他的生活没了保障,就三天两头的到我们家来闹,说我们家欠了他们家的钱,弄得左邻右舍。。。影响很不好,我就和文静商量着,哦文静就是我丈夫救得那个妇人,她的丈夫是个警察,也是在那一次事件中死的,我和文静商量着,还是搬家得了,我孤儿寡妇,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不曾想,那天,我才松陆斌到学校回来,那无赖又来了,他见家里没人,就。。。我自丈夫死后,本也就心灰意冷,现在又遇到这样的事,我觉得生活实在太累了,就生了要死的心,只不过,我才跳下河,我就后悔了,我想起了我还有个儿子,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我呼了救,也就被你救了上来了,当时,被你救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很多水,人也昏昏的,后来我回家找过我儿子,可是家里没有人,文静也搬走了,我到处都找过,都找不到他。”
“这也是你这些年的一块心病吧?”
“我每天求神拜佛,希望他能保佑我早日和我儿子团圆,可是儿子没到仇人却到了,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我一定要向他讨还这笔血债。”
“就在眼前?你是说?。。。唐明远?”方宏礼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到了。他连问了几遍:“你肯定?”
董佩瑜都斩钉截铁的回答说:“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方宏礼听这话,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拍了拍腿说:“造孽啊。”
董佩瑜的眼泪掉下来了:“是造孽,我以为我们结婚以后能够把所有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通通忘掉,可是要来的终究是逃不掉。。。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方林和唐玲来往了吧。不是我不让,是不可以。而这一切都是唐明远一手造成的,早晚,我要他付出代价。”董佩瑜说这话的时候单手握拳,咬牙切齿的说。这样子的佩瑜在方宏礼眼中也是第一次看到,方宏礼仿佛感觉妻子一下子离自己远了许多,她的娴静,她的端庄仿佛一下子全部被她的仇恨所吞噬了,她的眼里除了这十多年来的积怨找不到一丝的快乐,曾经一起的快乐时光,此刻已全然被她淡忘,方宏礼有点怕了,她害怕她的妻子会做出什么傻事,他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佩瑜,你醒醒,你听我说,你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你有爱你的丈夫,有一双乖巧的儿女,我们四口之家正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你不可以再想起那个人,他会打扰你平静的生活,他带给你的只有侮辱和仇恨,而仇恨却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会吞噬掉你的理智和善良,吞噬掉你所有从灵魂到肉体的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剥夺掉你的快乐幸福,侵蚀掉你的端庄娴静,毁灭掉你的雍容华贵和你身上一切美好的气质,这是一个恶梦,既然是恶梦,就把它给忘了,只有梦醒了,才不会害怕黑暗。”
佩瑜哭着说:“我也不想去想啊,可是林儿呢?他爱上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阿。这样的乱伦怎么可以发生在我儿的身上,这是上辈子做的孽阿。牵连到子孙身上,让他们凭空多受多少罪阿。”
“这件事,只有和方林直说。否则,你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以他的个性是一定会抗争到底的,到时候,只有伤了母子的和气,家庭的团结。”
“不,我不能告诉他,我不能让他觉得他的母亲是个这样的人,他一直都以为,他的父亲是个英雄,死于见义勇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这样去告诉他,他能接受得了吗?”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他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你应该相信他有这个承受能力。如果你这也瞒着,那也瞒着,才会把事情越弄越糟,到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了,方林呢?他这么晚出去,会到哪里去呢?”
经方宏礼这么一问,佩瑜才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是啊,方林这么晚,他上哪去呢?都是我刚才那一巴掌。现在可怎么办呢?他不会是去找唐玲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电话。打遍了所有知道的有可能的号码,可就是不见方林的踪影。
作者: 秋风了无痕    时间: 2007-8-23 11:25
越来越复杂了啊?
作者: 幽幽灵枫儿    时间: 2007-8-23 22:15
真的啊?!
难为子云小小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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