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
标题:
一叶小舟______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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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风没来我不动
时间:
2006-1-13 15:45
标题:
一叶小舟______小说连载
第1页
中午,张俊和石秀萍上班去后,何凌山一个人走到那个常到的湖边坐。天空有点阴沉,风没来,湖面没有泛起一丁点的涟依。湖边的柳丝黄绿黄绿的直垂向湖面,远远看的感觉,柔柔的,就像石秀萍留了长发后给何凌山的感觉。
周围茫茫的一大片土地全都是种的绿化园艺的常绿花木。花的香幽,草的脆绿,树的曲奇,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观的人大多会得一个好心情,但种的人却不如此。何凌山在这呆了一年了,图这里景雅,他是差不多每天都来坐一会的,尤其心情不佳时。但是却甚少见有来买盆景的客商。出于一个生意者的敏感,何凌山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的盆景生意并不太好,照理说这地方是开发地段,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才对。何凌山只是随便想过,并没深究,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店而已,没能奈发展到开一个大艺景园的地步,对于没能力达及的事,他不想多花心思去伤神。
一会就会离开此地,行囊也已经收拾好了!何凌山有点不舍地四处扫视,好像这样便能将这里的美景带走一般。
走近一丛开得正艳的花前,府首嗅花。花的粉香一股脑儿的直捣肺窝,好像能懂何凌山的心事般,直将他郁郁的情结疏散,无形。
等闻够了,直起身来深呼了口气,没想到竟因此而惊动了就近正午睡的柳丝,引起了些微的骚乱。何凌山不想打乱这里的恬静,于是连忙静下呼吸来。
看了看时间,是下午四点了。
该走了,不然,他们下班了会撞见的,何凌山心里盘算着。于是,回了店铺,带了行李向车站去。
车站里,如蚁般的人来人往,使何凌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面前的车虽多,但却不知该上那一辆才是!离开这里又该何往?离开这里又能如何?
于是闭上眼睛,微抬头向天。他在面临纷乱的选择时常这样,往往在数秒钟之后便能作出日后甚少会遗憾的决定来。
但也有睁开眼睛后依然是迷惘的时候,比如,这次便是。
见思维陷入混顿,何凌山放弃了立时要作出选择的决定,心想先在这车站里坐一会再说。
睁开眼睛时,何凌山的头还是微仰着的,如某个教会的信徒在摆着虔诚的姿态一般。只不过,那些教徒们是口里装着神圣的装作模样,而何凌山呢却是对自己努力动脑劳动的虔诚。
映入眼里的是一朵玖瑰花!黑色的玖瑰花!何凌山被这意外的景象惊愕住了,久久没有转移一下视线。
车站的空气有点闷热,天忽的打下了几点豆大的雨。车站内的人群四散躲避。何凌山似乎一直关注着刚才的景象的缘故,那几点雨的降临并没令到他意识到天气在转变。
扫地的阿婆用把柄捅了他一下,“下雨了,还不一边躲去?冒什么傻了!”
天上的黑云经她这么的一嚷,已经糊成了一团,那黑玖瑰,已经消失了。何凌山甚感气沮,看了那好心的阿婆一眼,正欲不好气地说一句“我这又关你什么事来着”的,忽然眼光触及到她手中的扫把,再想到刚才的那玖瑰,态度顿时软了下来。
扫地的阿婆见他反应似乎不大善,管自走了.
何凌山目送着她走远了,其实与其说是目送她,不如说是她手中的扫把吧!才走到有盖顶的候车室去避雨。
这时雨已经下大了,一点点斜斜地从天空直向玻璃窗射来,让在窗下的人有一种受压迫的感觉。
何凌山看着这雨,回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诸多事,心里顿时陷入茫茫的潦乱当中。
刚来小榄镇的时候,何凌山选择了祥胜路,在哪开了个小店铺。那地方其实有点偏僻,生意并非很好,但对于本子小的他来说,却已经算得是一个比较合投资的地方。
店子门口对着一个灯饰厂,店与厂之间只隔了一条三四米宽的街道。玩具厂有一个叫石秀萍的桂林女孩常来打电话,有时也和何凌山聊天,下棋的。
何凌山是一个基本上不会感到寂寞的单身汉,他有很多能打发时间的爱好,比如有人时下棋,唱卡拉OK;独处时画画,弹吉它,电子琴等。电子琴是石秀萍的,石秀萍是个深爱音乐的女孩,每个月几百元的工资大都花在了音乐方面的书籍,乐器,光盘上。何凌山在店子已经开了有八个月的时候,石秀萍到市文化局(还是教育局?)去要了一张自考音乐系的表格,不过,最终没有去考,因为她就算考上了,也没钱去读,于是忍痛放弃了。
对于石秀萍这样的女孩子,何凌山是甚欣赏的,在这个到处充溢满物质百味的游民(何凌山将打工一族归称“游民”)部落里,是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坚守着心中的那一处精神净地,而不让它被现实的五颜六色染变的。当然,也不能只针对女孩子啦,男孩也如是。就说何凌山自己吧,刚出社会时对生活上的事情也是不甚计较的,每天的生活跟在学校时差不多:早练,上班,吃,睡,看书,聊天……
只不过是将上课改成了上班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拉长,爱好方面的许多事都给对物质的欲望挤掉了。
何凌山虽然说一早就甚欣赏石秀萍,但却一直没想过“喜欢”“爱”这类据说能发电的字儿。他在这次来广东前,也就是在还没认识石秀萍的时候,在家乡遇见了一个叫覃海萍的老同学。
那是个很开朗,而且漂亮的女孩.尤其后来送她到车站的那次,何凌山和她聊得甚是开心,两人都诧异怎么读书时居然被漏了电的呢.
想起见面那天的情形来,何凌山到至今还会感到耳根辣辣的热呢!
那是年初二那天的事了,何凌山和几个朋友吃过早饭后便走到公路边的一块草地哪聊天,正聊至兴头上,远远走过来一个女孩,穿着浅红色的风衣,头部一直保持着微仰着的姿态,眼睛注视着前方,走近何凌他们时虽能隐约听到他们对她的评头论足声,但却瞧也没瞧一眼过来,给人的感觉是又艳又冷又够傲。
在几个同伴的轮番夹攻下,当那女孩将要走过他们身边时,何凌山手颤颤地撮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然后众同伴和着哨了一阵,口哨声彼落此起,十足一出鸦雀鸣春曲,要多轻薄就有多轻薄。
但那女孩似乎涵养好得很,对这群登徒子的一切行为听视不见,好像根本就不是冲着她来般,只顾走她的路。
何凌山他们见人家没反应,大大地伤了一回“自尊心”,自觉没趣了便停了哨子了。接着便是猜想那女孩子是谁家的闺啦,够格调啦,有味道啦等等等等!
何凌山虽没吭过几回声,但心里面其实也在想着的,他这是头一回戏弄女孩子,心里面彼是忐忑了好一会,一直生怕人家会骂上几句恶毒的话语的,及至人走后,却又因没被人家骂上而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人哪,可真是奇怪的动物,更是犯贱得很的家伙。
一会后,何凌山他们一起到他的堂弟家串门,进了门口之后,何凌山感到尴尬万分。原来,刚刚被他哨过的女孩子就在里面,并且已经看见了他。这次几乎是面挨面朝了相的,何凌山看清了她的模样,这一下就更是难堪了,原来还是他的老同学呢!叫覃海萍,读书时同一个班的。
接着和何凌山一起来的几个同伴也进了屋子,看见了她后人人都面面相虚。
覃海萍这时也认出了他们了,说道:好啊!你们几个……何凌,嘿!你这小子,早上……几年没见,竟然……呵呵呵呵!
作者:
风没来我不动
时间:
2006-1-16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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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那花枝乱颤.只是,何凌山眼下哪还装得下如此美景,面孔"刷"的一热,只恨地下少了条缝让他没能躲起来,那双手在那一刻更不知为啥,总感到放这边不是,摆那边也不行.
那几个同伴眼光好一阵乱转,才呵呵地讪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呀!
覃海萍之所以到堂弟家来,是因了老一辈有点交情,她是替父亲带新年礼物来的.
在后来一段时间里,何凌山在街上又遇见过覃海萍几次.经过几回的闲聊后,当初见面时的尴尬感才终于消褪了.
那天在朋友们的刺激下平生第一次赌气地对女孩子吹起口哨来,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背,居然正好吹到了老同学的头上!这直叫何凌山懊恼不已,直恨当初明知人家是在激将自己,却为什么那么不争气偏还要中了那群坏家伙的诡计,以至于^^^^^^幸好老同学甚顾着他的面子,几次见面都只字没提那天的事,这倒让他心安了不少,这事要捅出去的话,日后还敢在同学会上露面的!
后来见到覃海萍的那次是在车站.那天何凌山去领补办的身份证,末了到车站去帮人询问当天到广东省的票费,春运期间他哪的车票价涨落差甚大.
正巧覃海萍那天下广东,正一个人伴着行李坐在横椅上.
何凌山遂过去陪她聊天,那时候是中午一点多.
两人专拣那些发笑的锁细事情来聊,从学校的生活说起,一直到工作后的事情,聊得甚是开心.
覃海萍不知怎么的忽的提起了年初二那天的事来,问何凌山那天为什么会那样!何凌山正笑在兴头上的心一下子被她硬生生地扯进了他一直懊恼自己的圈圈里,嘴巴贫贫的动了几下,却终于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净是潜意识的"回避","肃静".但覃海萍却怎么也不肯放过这个问题,铁了心般非逼着他交待不可,还威胁说如果他今儿个不交待得净净底底的,她非到别的老同学哪去哭诉被他"欺负"的事不可.
何凌山不得已怏怏地撒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那天看见"人家"美得叫人心慌慌,难自禁的就吹了呗!
何凌山不想说是同伴"逼"他的事,这有为自己开脱罪名的歉疑,而且还未必就能令她相信呢.
覃海萍听了他这句话,不尽信,只是一个劲地说"你撒谎,你撒谎^^^^"但心儿早被捧得甜过蜜儿了.过了好一会才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说:我看你这蠢才八成是被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人教唆的吧?
何凌山只觉面孔好一阵暖流经过,被她看穿了心事的缘故.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太机灵了,惹不得!心里又有点窃喜,他的这个"登徒子"阴影的威胁终于得以解除了!
这时,车早已经到了,开始有人往车上装行李包.
二人看着那些来往的人们,静悄了一会,谁也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覃海萍说了一句:那天在你堂弟家,我看你,看你涨红涨红着脸的样子,想不出那天你哪来的胆子向陌生女孩子吹口哨呢,心里的感觉,很异样的呢!
何凌山不知道她这句话是褒呢还是贬呢,"我,我^^^^"了好一会,终于又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覃海萍见他支吾着没能接上,又接着说道,你相信缘份吗?
没等何凌山接话,自个儿又说道,我是相信的!
这时候,司机已经在催乘客上车了.何凌山忙去帮着将行李搬上车,覃海萍则去买一些水果留路上吃.中午时买的那些已经在他们畅笑着时全部进了两人的肚子里了.
等到车开后,不知怎么的,何凌山心里忽然感到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一般.仔细的将心儿反来复去的捣鼓了好一会,才终于将答案翻了出来,原来,是忘了问覃海萍的电话!
甚少想问题的何凌山,这时脑子里忽然同时冒出了好几个问号来:她喜欢我了吗?我喜欢上她了吗?还有以后吗?没了联系方式,还有以后吗?^^^^^^
这些问题,何凌山自己一个也自答不了,结果只被它们一直在脑子里折腾着,跳来跳去的,搅得他头晕脑胀.
回家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十五分!几个钟头,就这么一下子滴溜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何凌山脑海里就浮起了这么一首小令来: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啊,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不久后何凌山也下了广东,一翻兜转之后,便在小榄开了这么一个小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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